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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白玲珑听到自己爷爷的感叹,也不以为意,在她看来,天下本就难寻能与他双宿双飞的奇男子,只是立刻变换了一张清纯无暇面孔,前倾着身子,摇了摇白琦的手撒娇道:“嗯,天下男子除了父亲,爷爷和申公爷爷,余者皆为粪土,纵然帝王亦何如!大不了我就陪爷爷一辈子!”说完还撅了撅嘴角,让人看不清她真实的面孔。
申公听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不语,一脸的高深莫测,像是为能被白玲珑瞧在眼里而愉悦,而白琦只是慈祥地对白玲珑微笑不止。
此时已经进入秋天已近半月,最饱满的下弦月已经渐渐移至中天,眼看即将进入下半夜,露水开始凝聚,定睛一看,定会发现,申公三人旁边的幽深深的翠柏叶上的小水珠,在玉盘似得月亮的铺撒下显得晶莹剔透,玉光闪动,宛若仙境。
突然,远方一阵由一道疾驰的黑影发出的刺耳马蹄声打断了这突然来到的宁静,白琦和白玲珑都略有诧异,而刚刚一脸高深的申公则抚须一字一句地说道:“白琦兄,知晓此子之时机已至矣!”。
闻后白琦脸上一喜,而白玲珑依旧一如既往的清冷,似乎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将原本攥在手中的面纱气定神闲地盖在头上,将她的绝世容颜完全遮盖住。
正在这时,原本端坐地稳如泰山般地申公竟鬼使神差般地掏出了一张晶莹透薄的人皮面具,宛若青壮年般的手指以令常人眼花缭乱地速度飞快地捏了捏,然后往脸上一按,几息过后,一位脸上满布皱纹,酒糟鼻,大阔口,唯独一双眼炯炯有神的老者出现在了白琦和白玲珑的面前。
目睹这一切的白琦羡慕地赞叹道:“申公兄,你这独有人皮之术,十年未见,也越发精进了,以我观之,普天之下,莫能敌也!”一旁戴上面纱的白玲珑也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白琦兄谬赞了,你们白氏的易容之术亦独步天下,说起来,论应用之广,学习之便,材料难易,你们的易容术已超我人皮之术多矣!我这人皮,历经数十年的珍材收集,惨淡经营堪堪才制作出三张,其中一张已经破损不可再用,可见其推广之难!虽随机应变之速甚于易容之术,但白琦兄大可妄自菲薄!为送玲儿一场造化,同时也为了见证我们数十年之至交,这剩下的一张人皮我就送给玲儿吧!白琦兄勿要推辞!”
话音未落,只见一张同样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便飞到了白玲珑俏手之中,不断在手中翻来覆去地把玩,可见其喜爱程度。
身侧同样欣喜的白琦见白玲珑小女儿态毕现,只顾玩弄,连道谢之礼都给忘却,便咳了咳:“玲儿,还不快快见礼!”。
听到白琦不痛不痒的训斥,白玲珑隔着面纱向自己的爷爷吐了吐殷红的香舌,忽地又起身,向着申公趋了几步,莲臂轻摇申公肩膀,犹如人间妖精,娇声道:“小孙女谢谢申公好爷爷,以后呀,再有人皮什么的,可要给你的乖孙女哟!”。
这话说得一向行事风轻云淡的申公此刻竟有了一丝后悔的思绪,而对面的白琦则抚髯仰天大笑:“哎呀,哈哈,申公兄,可见识了我白氏女子的厉害了!”。
大笑未落,一道黑色身影便已身临他们十余米处,单膝跪地,双手上拱,身材挺拔,臂长身厚,一脸的精明,刚想汇报,见有从未谋面的申公在场,就不免有些迟疑。
“只管秉陈就是,此乃我至交好友!”明白大汉心理的白琦朗声喝道。
“秉家主,下线关中桑氏商号来报,家主嘱托其稍加关注之人,其表现突有天悬地倒之逆转,恐前途难测,还请家主训示!”大汉说完后便默不作声。
“咦?想不到申公兄所说的小子竟是他,当真是无心插柳,这次说不准还真得承那两个执拗臭崽子的情了!嗯,实在有趣!”白琦听后心里暗暗想到。而白玲珑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