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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灼霜是何等的引人注目,她馴服仙鶴的消息一下傳遍太阿門。
連凌霜仙尊都能屈尊揍仙鶴,各峰峰主不由開始反思,他們是不是太慣著這群扁毛畜生了。
太阿門的仙鶴還能如何馴服?打唄。
食堂里做長工送膳的仙鶴都這麼熬過來的。
接下來的日子,太阿門中時刻都在上演高階修士暴揍仙鶴的鬧劇。
在太阿門內橫行霸道近千年的仙鶴們苦不堪言,甚至,還有幾隻格外有骨氣的憤然離家出走,寧願在外流浪,都不要留在這裡給人當坐騎。
陸灼霜所不知的是,暴揍仙鶴的風波都還未過去,她又一次成了話題中心人物。
起因正是她多日前寫在清單上的「胭脂水粉」四字。
世人皆知凌霜仙子從不妝扮,灑在唇畔的熱血是她唯一的裝點。
此後,又不知是誰多嘴提了句:「凌霜仙尊新收的弟子可真是像極了那位。」
可謂是一語驚起千層浪。
「那位」代指誰大家心知肚明,自是早在四百年前就隕落了的大師兄溫毓。
足不出戶宅在破虛峰上的陸灼霜自沒發現任何異常。
伏鋮一下成了眾人圍觀的對象。
他也不知近些日子是怎的了,總有一些面生的師兄姐無故從他身邊走過,甚至還有個別「記性差」的從他身邊晃了至少五圈。
這些人的眼神也都透著詭異,望著他的目光像是充滿同情,可同情之餘又似乎摻雜著絲絲艷羨,一個個欲言又止,神色糾結且複雜。
伏鋮性子慢熱,平日裡連陸灼霜都不大搭理,更別提這些奇奇怪怪的師兄姐。
好在怪象持續了不到三日就消失了,再也沒人突然跑來與伏鋮「擦肩而過」,接踵而至的是另一個怪象。
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太阿門內都擠滿了各式各樣的年輕男修。
這群男修無一例外都生了張不錯的皮囊,他們每日都變著法子來太阿門瞎晃蕩,並且,還一個個都跟商量好了似的,著裝十分統一,放眼望去紅艷艷一大片,不知道的還以為太阿門近期要舉行集體婚禮。
伏鋮每日放學都能看到這麼一群奇怪的人。
起初他還有些疑惑,後來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
陸灼霜仍足不出戶地宅在破虛峰,主要還是因為懶,既懶得出門,也懶得與人打交道。
破虛峰上依舊清冷,負責灑掃的雜役弟子每隔三日來一次。
伏鋮一走,偌大的破虛峰便只剩下陸灼霜與小茸。
陸灼霜每日辰時一刻起床,用完仙鶴送來的早膳又懶洋洋地癱在了吊床上。
藍花楹枝繁花茂,這個點樹蔭底下基本透不進一絲光,微風習習,伴著滿庭馥郁花香,甭提有多愜意。
睡到辰時三刻,光線漸強,陸灼霜才會正式起床,或是看話本子,或是逗弄小茸,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
然後,便是午膳時間。
她喜歡坐在院子裡的涼亭用餐,午膳過後,再小憩片刻,躲開正午毒辣的太陽,待到日頭偏西,她再挎著竹簍去山下的「果園」逛上一逛。
除了各式鮮果,偶爾還會有意外的收穫。
譬如說今天,陸灼霜就撿了一簍可食用野菌。
回到峰頂,陸灼霜又收穫了第二個驚喜,她給伏鋮買的衣裳終於制出了第一批。
陸灼霜放下竹簍,剛要打開盛放衣裳的錦盒,身後便傳來一聲清越的鶴唳。
夕陽下,小小少年乘仙鶴而來,像是一幅畫卷在她眼前徐徐鋪展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仙鶴生得太肥碩了些。
陸灼霜目光灼灼盯著那肥仙鶴,是時候該讓胖子減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