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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非烟的说法,田伯光的恶名竟是江湖上以讹传讹,但此人毕竟声名不佳,此时又入了魔教,我若与此人相交,岂不是将师父的训诫抛到了一边?”又转念想到:“大丈夫行事,当图一个痛快,若因些许小事便瞻前顾后,未免活的太过无趣!我与他们相交不谈江湖、不谈门派,又不泄露门中机密,又有甚么了不起了?若有朝一日我们当真敌对,好好厮杀一番便是,谁死谁活便各凭天意!”哈哈一笑,道:“既然非烟你这般说来,我自无不信之理!但照我看来,田兄这喜欢胡言乱语的毛病可是要好好改改了,朋友之间知晓的还好,若是不知的,恐会再生事端。”随手端起面前装着茶水的大碗,笑道:“今日我们亦算是不打不相识,令狐冲便以茶代酒,敬田兄!”
田伯光先是愕然,随即大笑道:“令狐冲果不愧是曲姑娘的好友,胸襟气度均是远胜旁人!今日我田伯光又增挚友,当浮得一大白!”伸手接过大碗,道:“干!”将碗内茶水一饮而尽。三人相视一笑。熟料背后却忽然有一苍老男声道:“那华山派的小子,你竟敢与魔教之人相交?莫不怕身败名裂么?”
田伯光大怒,一跃而起,便要发作,曲非烟急急将他扯住,心道:“风前辈何尝在乎过正邪之分了?不知他此举有何用意?”令狐冲上下打量了风清扬一番,沉吟道:“前辈是……”风清扬哼了一声,道:“我也观看了几日你练剑情形,好好一块良材美玉,却偏偏被教导成了蠢驴木马。”令狐冲心中一怒,冷冷道:“请前辈自重身份,莫要出言辱及家师。”
风清扬瞥了他一眼,道:“你说你师父教得好……好,我们便来说说方才你使的那一套入门剑法。”提起右手枯枝,摆了个姿势,道:“你说这招‘有凤来仪’我使得可对?”令狐冲一怔,见风清扬此招使得不伦不类,右手太高,剑诀又捏得太低,张口就道:“前辈使得不对——”心中忽然一凛,暗道:“这招‘有凤来仪’原本是攻人胸腹,被他这么一使,却正好指向咽喉,岂不是凌厉了数倍?但这却已不是华山剑法了……不,这明明便是华山派的‘有凤来仪’!这……这剑法当真可以这么使么?”一时间竟是怔怔站立,手中不断比比划划,犹若疯魔了一般。田伯光见他如此,不由大惊,方想出声,却被曲非烟伸手阻拦了下来。半晌令狐冲才回过了神来,向风清扬拜下,道:“前辈随手一招,便深得华山剑法精髓,想来必是师门高人,请前辈赐告名讳!”风清扬缓缓点头,道:“老夫名叫风清扬——若论起师门辈分,你却是该叫我一声师叔祖的。”令狐冲心道:“他却是‘清’字辈的,比师父还要高了一辈,可不便是师叔祖么?”当下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施了一礼。”
(二十三)独孤九剑
风清扬嗯了一声,道:“令狐小子,你方才敌不过这使刀的小子,非是你功力不及,却是你剑法用得不对!你随我进来,我传你几招,你们再去打过。”曲非烟恍然大悟,心道:“这却是风前辈见他师门后辈不敌田兄,怒其不争了。”令狐冲心中苦笑,望了田伯光一眼,道:“太师叔,不必了罢?方才我和田兄动手也只是误会——”风清扬冷笑道:“你说只是误会?那你便是直承自己与魔教中人相交了?”令狐冲讷讷道:“这……”瞥了曲非烟一眼,默然半晌,撩衣向风清扬跪了下去,沉声道:“曲姑娘和田兄确是日月神教中人,但他们既然并未作恶,令狐冲便视他们为友!”
风清扬沉默了片刻,叹道:“起来罢,想不到岳不群那小子竟教出了你这般的一个弟子——若三十年前华山派人人都像你这般想,我华山派又怎会落到今日这般的衰落下场?正派、魔教、气宗、剑宗,可叹世间那些高人、前辈,整日价打生打死,全部都是糊涂蛋!还没有个孩子看得明白。”令狐冲不由微觉赧然,道:“太师叔……”风清扬微笑道:“冲儿,你可愿向我学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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