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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后笑著接過孩子,告訴萬曆:&ldo;這話不假。你出生後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馮大伴,當時怕你的哭聲傳出去,馮大伴就敞開衣服,讓你去吮吸他的。難怪你會和馮大伴如此親近。&rdo;
李太后還想繼續說,卻發現萬曆和馮保的臉上都赧然成殷紅。
突然,李和求見,被宣進來。李和向馮保報告:&ldo;末將已遵旨處理,請統領驗收。&rdo;
馮保莫名其妙地問:&ldo;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rdo;
李和詫然地看著馮保,一臉茫然地問:&ldo;統領該不會不認帳吧?李太后讓臣去處理那些在外面反對奪情的大臣,臣過去時,您剛好拉著末將,說要警告,如果還求情就去廷杖。&rdo;
馮保聽了,腦子一片空白,難道李和聽錯了還是自己失憶了?百思不得其解。
李太后蹙眉急問兄長:&ldo;難道你去廷杖了?&rdo;李和點頭稱是馮保臨時要他這樣的。李太后怒敲床緣說:&ldo;你怎麼可以仗勢凌人?太讓本宮失望了!&rdo;
李和連忙跪下磕頭,眼淚都流出來了,說:&ldo;的確是馮保告訴末將的!請娘娘明察。&rdo;
馮保也跪下宣稱:&ldo;奴才絕對沒有說過。請娘娘相信。&rdo;
李太后的頭兩邊搖擺,不知該相信誰。心裡琢磨著:按性情,馮保應該不會這樣蠻橫。可是馮保一直建議本宮否決張居正的辭呈,看來是勢在必行,被大臣們逼急了,倒也有可能做出此等事情。
萬曆想說什麼,卻看了一眼馮保,最後把話咽了下去。
最終李太后宣布:&ldo;本宮尚難以定奪,還會調查。不過不管這事誰的主意,這種事情不要再次發生了。今天王妃誕下龍嗣,應當大赦天下,那些大臣,不管剛才做了什麼,一律遣送回家,不准逮捕!&rdo;
李和連贊太后聖明。太后問:&ldo;你廷杖了幾個人?&rdo;李和回答:&ldo;末將知道廷杖對那些大臣來說是奇恥大辱,但馮統領的命令不敢不尊,所以就只廷杖了帶頭的戚繼光、海瑞兩人以示懲戒。&rdo;
馮保聽後大驚,問:&ldo;兩人傷勢如何?他們有什麼怨言嗎?&rdo;李和回答:&ldo;廷杖的慣例自然是扒衣服打。你也知道,雖然末將手下留情,兩人還是被打得皮開肉綻。至於有沒有怨言,他們倒是挺有骨氣,沒有吭聲,但不知道回去後會不會有。&rdo;
馮保憤然,立刻明白李和是在故意為難他,趕快問:&ldo;今天錦衣衛統領劉守有都在張居正家裡,哪來的錦衣衛廷杖?&rdo;
李和無辜地說:&ldo;末將也是有權利調動錦衣衛的啊,況且有統領您下令,當然可以有的。&rdo;
馮保無言以對,李太后只好說:&ldo;你們兩個就不要內訌了。馮保,你趕快去找海瑞、戚繼光傳達哀家旨意,哀家聯繫他們的才幹,今天的事情是場誤會。是本宮以為有人要造反才下令廷杖的。然後給他們每人送百兩黃金作為慰問。&rdo;馮保贊太后仁慈,立刻接旨。
馮保去領了二百兩黃金,想必二人此刻應該在張居正家裡,便前往。經過午門時,發現那裡哀鴻遍野,仍然有些大臣在跪著,錦衣衛拉都拉不走。馮保看著這慘狀,不敢再去招惹是非,趕快繞道離開。
還沒到張居正家,馮保就在路上看到了梁寵、馮佑。只見梁寵的臉上有著耳光印。馮佑委屈地問:&ldo;哥,你怎麼如此狠心?對戚將軍和海瑞下此毒手?&rdo;梁寵忿忿地充滿怨氣,卻沒說話。
馮保心裡涼了,知道李和肯定宣稱是馮保乾的,不覺有些悵然。梁寵看著馮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