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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季生母嫁妝不菲,全部留給了他,他又是把賺錢的好手,名下私產頗豐。唐攸寧等下文。
「此外,夫人說了,老爺絕不會輕饒了您。」孫媽媽倉促地擦了擦嘴角沁出的血,「是這麼回事:昨日,老爺在衙門被同僚揶揄、提醒了。
「那位大人說,顧家長媳這回出的風頭太大了,謀殺親夫的事傳到了官場,早間幾位閣老都議論了幾句。怎麼著?什麼時候見官?
「老爺一聽,便想到是夫人派人散播流言之故,夜間回來,對夫人發了一通脾氣,責問夫人怎麼就沒想到會連累他。
「夫人只問老爺作何打算。
「老爺到早間才做了決定,他要您補上大少爺私產虧空的銀兩,揪出謀害大少爺的元兇。在此之前,您在顧家一切如常,但要稱病,不可出府門半步。他給您十天的期限。」
唐攸寧聽完,示意孫媽媽退下。
孫媽媽又磕了個頭,匆匆忙忙爬起來,高一腳低一腳地回去交差。
顧夫人見孫媽媽被打成那樣,動了氣,「竟還敢囂張?喚她來見我!」
有丫鬟應聲而去,旋踵折回,神色忐忑,「府里來了幾名錦衣衛,請夫人、少夫人走一趟,去見他們的上峰。管家說,老爺知情,您和少夫人只管去,少帶隨從,不要聲張。」
顧夫人愣住。
錦衣衛隸屬禁軍,尋常官員避之不及。
如果是因放出去的消息而起,怎麼還要捎上她?難不成要她與唐攸寧當面對質?
顧夫人吩咐道:「喚管家進來,我有話問他。」
唐攸寧也是一頭霧水,卻沒做無謂的耽擱,帶上晚玉出門。
到了垂花門外,見到兩輛黑漆平頭馬車在等。
一名錦衣衛拱手一禮,側身相請,「少夫人與夫人不同路,您不需等她。」
馬車隨著引路的錦衣衛,在街道中穿行許久,進到一所鬧中取靜的宅院。
唐攸寧下了馬車,那名錦衣衛走來,恭聲道:「少夫人請隨我來。姑娘且去花廳喝杯茶。」後一句是對晚玉說的。
唐攸寧對晚玉頷首示意,隨那人去往後園。
清風徐徐。
桃花飛綠水,芍藥含春淚。
唐攸寧視線掠過柔美春景,碧水湖畔的男子側影映入眼帘,一襲玄色深衣,高大挺拔。
凝眸細看他側臉,她心頭微微一震,收回視線。
竟是蕭拓。
女帝當權,蕭拓是當朝首輔、當世奇才之一,身兼幾個要職。
其人俊美無雙,性情卻染足了煙火氣,高興時讓人如沐春風,暴躁時予人的便是雷霆手段。
一次年節進宮請安,唐攸寧曾遠遠望見過他。
彼時周圍幾名命婦悄聲議論:首輔大人始終孑然一身,不近女色,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她想的是,脾氣陰晴不定的男子,成親不也是禍害人麼?
可似乎只有她這麼想,這一兩年,削尖了腦袋往他身邊送女子的門第越來越多,揚言非他不嫁的女子也越來越多。近幾個月,有些人鬧得實在不像話,因妄念賠上了性命。
今日他見她,是何緣故?雖說他兼任禁軍統領,錦衣衛聽命於他,卻不需要紆尊降貴,親自訊問誰。
行至蕭拓三步之外,那名錦衣衛悄然按原路退離,唐攸寧行禮道萬福。
蕭拓抬手示意免禮,「唐突了。要談及的,多為你的私事。不如你先說來聽聽?」
唐攸寧語氣恭敬:「閣老詢問這些,為公為私?」
「不重要。」
這份兒霸道是意料之中。唐攸寧又問:「從何說起?」
「現今處境。」
唐攸寧思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