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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拓打量著唐攸寧,見她穿著一襲湖藍深衣,腰肢細得能一把折斷,小小的雪白面孔不施粉黛,黑白分明的雙眼光華流轉。
心情不錯的樣子。
是該不錯。顧文季固然混帳,卻真有個精明的腦子,私產總值十七萬銀兩有餘——沒通過官場關係,不聲不響的把生母辭世時的三四萬兩嫁妝翻倍到這地步,擱誰也得承認能力不俗。
而這樣一來,贈予唐攸寧的產業總值便是十二萬兩左右。顧澤已告了兩日病假。
蕭拓態度隨和地提議:「天兒不錯,隨意走走?」
唐攸寧說好,與他沿著甬路向後方漫步。
楊錦瑟與兩名錦衣衛遠遠地落在後面。蕭拓是來提親的,喚他們同來是避免日後傳出閒話,他們做個識相的擺設就行了。
這三個都如此,蘭園僕人與景竹就更得識趣了,也刻意落在後面。
沉默著走了一段,蕭拓看唐攸寧一眼,「你話很少。」最起碼,不會主動尋找話題。
唐攸寧道:「言多必失,又在閣老面前,不敢多話。」
蕭拓一笑,「不需拘束。」
唐攸寧稱是,卻真懶得沒話找話。
蕭拓噙著笑意凝她片刻,「今日定下大致的章程。」
唐攸寧道:「閣老若是考慮清楚了,妾身聽從安排就是。」
「考慮的很清楚。」蕭拓說了請的兩家保媒的人
唐攸寧微笑,知道了楊錦瑟昨天為什麼是那個臉色。
「他們四位只是走個過場,枝枝節節的,你我商量著來就成。」
唐攸寧說好。
「三月成婚,有沒有為難之處?」
「嗯?」唐攸寧看著他,現在剛進二月中旬——婚事也能雷厲風行?
蕭拓和聲解釋:「西南戰事即將告捷,濟寧侯最遲四月中旬班師回京,到時軍務繁雜,要忙一半個月。夏日天氣沒譜,不宜成婚,我等不到秋日,那些亂八七糟的事兒,實在是煩了。」
「不可更改的話,吉日不妨定在三月下旬。」不少僕人剛到蘭園,她得安他們的心,理順這邊的大事小情,需要一段時日。
「三月二十六怎樣?」
「行啊。」唐攸寧無所謂,早幾天晚幾天不值得計較。
蕭拓轉頭看著她,笑開來,「怎麼你對嫁我這事兒,就跟讓你出去串個門兒似的?」
唐攸寧也笑了,「閣老娶妻又何嘗不像是在處理公務?」
隨著笑意蔓延,現出小小的梨渦和幾顆小白牙,明眸似是落入了點點星光。蕭拓得承認,小笑面虎長得真挺過得去的。
婚期都說定了,她也該說說他需要知曉的事,「這邊沒有長輩主持婚事。」
「知道。」
「沒兄長背我上轎。」
「我迎你走到花轎前,知會下去就是了。」
唐攸寧想了想,「沒別的了。」
蕭拓喚景竹。
景竹快步上前,遞給他一個樣式古樸的錦盒,又快步退出去一段。
蕭拓把錦盒遞給唐攸寧,「信物,瞧瞧喜不喜歡。」
唐攸寧接到手裡,「還用交換這個?」都沒安好心的婚事,用得著這么正兒八經的?
「你要是跑了,我發海捕文書的時候,總得有個憑據。」他開玩笑。
「妾身是病秧子,跑不動。」唐攸寧笑著打開錦盒。
大紅絨面上,陳放著一枚福祿壽三色鐲子。
她微微挑眉,拿起鐲子,對光細瞧。
鐲子晶瑩剔透,不見一絲雜質,淺淡三色交相映襯,煞是悅目。
「翡翠手鐲極品,太名貴了。」整個大周現今也不過三兩件,已經沒法子定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