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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有人自稱是漕幫幫主的手下,送來三種藥,正是對症醫治蕭拓的傷與毒的最好的藥。
幾位大夫查驗過之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攸寧得知後,逸出由衷的笑靨,回到房裡對蕭拓道:「焰公子對你倒是不錯。」
蕭拓不由微笑,「聽說過他?」
「嗯,奕寧、錦瑟今日給我的消息中,都提到了他。」攸寧笑容狡黠,「而且以前就聽手下說過,其人也是驚才絕艷、俊美至極,手段不是一般的歹毒。」頓了頓,笑意更濃,「他要是在京城常住,整日裡招蜂引蝶的就不只你一個了。」
蕭拓輕笑出聲,「這都哪兒跟哪兒?」
「私下裡見過焰公子了?」有些人一生不謀面,但也不妨礙共同的利益,而且扶焰身份很是敏感,首輔要是明打明相見的話,早就被彈劾成篩子了。
「見過幾次了,挺對脾氣的。」
「也是,」攸寧略一思忖就瞭然,「不然怎麼會贈藥給你。」
「日就能見好。」蕭拓說。
「你以為的見好而已。」攸寧失笑,「不過,隨你,誰叫咱是鐵打的呢?」誰叫她自作孽,以前不把自己的病痛當回事,現在怎麼好意思多叮囑他什麼。
蕭拓哈哈地笑,緊握了她的手一下,「七日內,我不離府,不隨處走動。」
攸寧明眸更亮,似有星光落入,卻是即刻討價還價:「十天。」
「……小崽子。」蕭拓的手改為扣住了她下巴,沒好氣地捏了捏。
「好不好?」
蕭拓拉近彼此的距離,呼吸相聞,「我要是不答應呢?」
「我陪著你,從早到晚,真正的朝夕相伴。」
蕭拓唇角上揚,這遠比撒嬌什麼的珍貴百千倍。他一向是算得清帳的,所以他說:「答應你。」
之後三日,攸寧白日都在靜園,蕭拓則在外書房,精氣神兒好些的時候見下屬、幕僚。
這三日,蕭拓發力整頓官場,因許太傅一案被牽連出來的官員無一倖免,各因大小不同多少不等的罪名鋃鐺入獄。有些決策,皇帝不同意,但是沒用,照樣兒落實下娶。
一時間,官員人人自危,一言一行都分外謹慎,心裡卻是把許太傅和他的皇帝主子罵了個狗血淋頭:首輔震怒,能夠一事歸一事也罷了,要是挨個兒算總帳,誰受得了?
另一面,蕭拓仍然有心塞的事——
小李太醫給了他一個方子,「這方子一定是好方子,只是需要好幾種罕見的藥材,要是湊齊,就算運氣很好的話,也得三兩年。這方子,是為夫人的病症研製出的。」
蕭拓看過,眉頭就蹙了起來,沉默良久,說:「辛苦。」
小李太醫滿臉歉疚:「我們眼下只想到了這一個對症的有奇效的方子,再多些時間,換個角度去思量,應該也有所得。」
「已是不易。」蕭拓提筆記下那幾種藥材,「我這就讓人去找,若能找到,也要順道觀摩這些藥草生長的環境,看看有沒有可能,讓它們成為百姓皆可用得起的東西。」
小李太醫心頭震動,心緒就更是複雜了,「閣老仁心,蒼生之福。」
「言重了。」蕭拓淡然一笑。
他只能笑,除了笑,還能做什麼?
他真怕,扶焰來日帶到攸寧面前的大夫,開出的方子,也與今日在手的這一張大同小異。
而扶焰這就來到京城,只是因著他的新傷,尋到的醫者還在途中,因是女子,蝎蝎螫螫的,不好計較,只能一直忍耐著縱容著。
攸寧卻是正在最耗心神心火的階段之中。
萬一哪一日撐不住躺下了,興許就是情形最嚴重的一次,興許……
不會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