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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好好的。蘇澤有時候是挺混蛋,你多兜著點。」我拍著軟妹的肩膀,「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肯定站你這邊。我電話是159……」
軟妹記好我的電話,我開開心心地出去了。
「爸!」我一下沒收住,有點尷尬地立在原地。
前面那倆人都看著我。軟妹跟在我身後,端著菜盤子的手肘捅了我一下,「怎麼不走了?」
我喊蘇澤呢,她以為我喊陸乘風。這一下喊出去,就收不回來了。我又不能澄清。我尷尬地走到陸乘風旁邊,「吃吧。」
陸乘風哈哈大笑,「是喊我吧?誒,乖女兒,爸爸不能吃這個,我現在的腸胃消化不了。」
我去他的!我將手中的碗往桌上一放,「滾蛋!」
莫名其妙的,老陸高興了一整晚,我爸那臉臭的,貼兩片豆腐上去,都能當場熏成臭豆腐。我一直埋頭吃飯。我前邊二十年,總感覺沒人愛我。破了「二」以後,感覺愛我的人多了。感情和親情上都是。飽漢不知餓漢飢,我是餓過頭了,又飽過頭了。其實人生卡在「恰當好」的時候,那是最好的光景。我現在想「減員」,又不是那麼容易了。
「全怪我。如果不是我,大家也不會這麼難過。如果我那天……沒有受情緒的挑撥,沒有話趕話,也到不了後面的境地。如果我當時成熟點,不是那麼軟弱,不要那麼自以為是,把該說的話好好說清楚,瑾年……瑾年是個好女孩,就是愛鑽牛角尖,就這個不好。我也是,在感情面前講什麼自我。或者說你,你當初牛逼點,不要那麼畏手畏腳,不要那麼少年率性沉不住氣,換你追上瑾年,我……」
「屁話!」我爸的花生米,灑出了滿腔的鬱氣,「你是追上了,在這說不要臉的屁話。我告訴你,瑾年要能重生一次,她肯定不選你。都按你這軟蛋兒的思路,那這個兔崽子怎麼辦?現在就不會有這個兔崽子了。」
「別管我。」我拍著滿頭的花生米,「你們說你們的。」
吃過飯,我爸留老陸喝酒。我爸這人說話也沒譜的,之前說吃完滾蛋,現在又說喝完滾蛋。我看他有心事和老陸聊,我就留下來聽一嘴兒。留下來聽一嘴兒,結果聽了滿頭花生米。
軟妹同學給我遞了幾張抽紙,我隨便擦了擦,她又撬酒瓶蓋兒去了。她也給我遞了一瓶,我看了看時間,「不喝了,我出去活動。」
我還有青春廣場的活動。我過去的時候,易溪站在「咻咻咻」「砰砰砰」的煙花下面等我,她朝我揮了揮手臂,我就小跑著朝她奔過去。
站定在她面前,我甩了一圈脖子上的紅圍巾,劃著名圓規腿,沖她「嘚瑟嘚瑟」。
「怎麼樣?情侶款,我想的周到吧?」我把臉湊到易溪面前,「趕緊啵我一個。」
易溪一把拍開我的臉。她這人就這樣,不讓她親的時候,她非要親我。讓她親我的時候,她又開始「矜持」。
「哪來的?」她扭著我耳朵。
我嘖了一聲,「路上買的,想跟你湊情侶款。」
「小新呢?」我把易溪的手,抓握在手心裡。我吸了一下鼻子,「她沒來嗎?」
「不想來了,在家看書。」
「不是,今天還看什麼書啊?」我立即掏出手機,易溪也給我立即按住了。
「你不好的地方,知道是什麼嗎?」這關子賣的,口氣還有點嚴肅。
她一嚴肅,我就想慫包。也不是想,我身體條件反射的。我縮了下腦袋,「我說話太討厭?」
易溪搖搖頭,「你說話是很討厭,招了我們討厭。你覺得我平常心非口是嗎?」
經常。
「沒有。」
「你也口是心非。」
我不好意思的笑,又瞬間繃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