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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
周霖腦子裡的弦「啪」的一聲斷掉,麻了半邊身子,思緒回到那天,難得可以睡的酣暢淋漓的早晨被自稱鄰居的楚雲繹吵醒,如果沒記錯他還是頂著雞窩頭和一張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於盡的臭臉開的門。
哈?這樣也能鍾情的了嗎?
可記憶里對楚雲繹的回憶再沒有比這更靠前的了。
他非常懷疑這不是酒後吐真言,這是楚雲繹喝糊塗了說胡話。
不怪周霖看輕自己,成年之後他一直是個相對理性的人,做某件事前一定會再三考慮,甚至還會預測這個事件有幾種走向和結果。
他對自己向來有清晰的認知,只有涉及楚雲繹才會使他難得感性占領高地。
周霖從來都看不清他們的未來,畢竟連這個婚姻的開始都稱不得正大光明。
可楚雲繹的話還是他內心起了波瀾,如果是真的,那麼是不是說明在他們之間的那個意外發生之前,楚雲繹有可能就已經對他心生好感了呢。
那他們中間逾越的那道鴻溝,也並非不可跨越的了吧。
周霖忐忑著想要直白的再詢問一遍,想要個確切的答案。
怎料楚雲繹沒給他機會,此時已經垂下頭沉沉睡著了,周霖也只好做罷,再次拉他躺好,還掖了掖被子。
斟酌良久,周霖還是選擇繼續睡在這個房間,這是他們第三次同床共枕。
反正夠大,睡他們兩個也不成問題。
第二天上午,他們一起回z市,倆人之間的氣氛有點略顯尷尬,至少周霖是這麼覺得的。
飛機上,楚雲繹給周霖升了艙,說公司報銷。
周霖坐在他旁邊,幾次三番想試探楚雲繹還記不記得醉酒後說過什麼話,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宿醉的感覺並不好受,楚雲繹闔上眼養神,見狀周霖只好把話咽肚子裡。
客流量大,出站人多,周霖被一個匆匆的行人絆了一下差點摔倒,被拉著行李箱的楚雲繹及時拽住,又順勢牽起周霖的手。
「小心點。」楚雲繹說。
手心裡傳來的溫熱讓周霖鬆弛了很多,看來對楚雲繹來說昨天發生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
他們就這麼牽了一路,直到停車場才鬆開。
今天是個周六,要先去把楚音然小朋友接回來。
還是上次來過的小區,是z市租金不低的公寓房,周霖曾經找房子時也中意過這裡,最後還是被房租勸退。
這次周霖跟著楚雲繹一起上樓。
開門的是一個alpha,還是混血,棕發褐瞳,皮膚白皙,是很漂亮的長相,如果不是他高大的身材,周霖還以為這是一個少見的極品oga。
「他叫余嘉年,你可以叫他年。」楚雲繹介紹道。
余嘉年看了看周霖,又皺著眉和楚雲繹說起小話,但是門口距離就這麼點,那些話悉數進了周霖的耳朵。
他聽見那位仁兄用沒那麼流利的中文驚恐的對楚雲繹說:「哥,他到法定結婚年齡了嗎?你欺騙大學生感情會不得好死的。」
想來是這身青春洋溢的衣服太具有迷惑性,周霖忍住笑意。
楚雲繹冷冷的回:「你以後背詞典的時候能不能別只看詞不看詞意,你要是在人家婚禮上祝新人含笑九泉,你哥我也不能保證你能全身而退。」然後又對周霖說:「他沒什麼文化,你別介意。」
余嘉年嘁了一聲。
楚雲繹說:「然然嘴上沒把門的,把咱們的事告訴他了,不過放心,他在國內沒什麼認識的人,不會亂傳什麼。」
「沒關係的。」周霖哭笑不得,主動向余嘉年伸出手,「你好,我叫周霖,也是楚雲繹的同事,我們是一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