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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想起來,別說去遊樂場,她連電影院都有段時間沒去了,日子過得實在是太糙。
這個遊樂場比剛才他們去的商場還熱鬧,年輕人更多,幾乎每個遊戲區域都有人在玩,梁言還看到了很多情侶,父母帶著小孩的也不在少數,她忍不住瞄了眼陳嘉玥和她小叔,不知道他們這個莫名其妙的組合在別人眼裡是怎麼樣的。
遊樂場裡人多,陳之和擔心陳嘉玥這么小個會被衝撞到所以一直抱著她,梁言緊跟在他身邊,他停她也停。
陳之和站在幾台打地鼠機前面,低頭看向梁言,狹著笑問:「玩嗎?」
梁言有被內涵到,一時又回想起了之前在酒店的糗事。
遊樂場裡能玩的東西太多了,陳嘉玥從進場開始就很興奮,為了哄她開心,不管她提出什麼,陳之和都滿足,她想玩滑梯他就在底下接著,她想蹦床他就豁出去形象陪她蹦,就連他平時最嫌棄的旋轉木馬他都抹下面子坐了。
今天會議一結束他正裝都沒換直接驅車就來接人,現在一個西裝革履的大男人跳蹦床、坐木馬,怎麼看怎麼違和。
梁言卻覺得這樣的男人有不同的魅力,在她的認知里,一般傑出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帶點優越感,因為以往的經歷,她很怕和這樣的人相處,那種無形的打壓感會令她沮喪,但他不會,接觸越多,她越覺得他並不給人高高在上的感覺。
梁言猜想,也許是因為人生閱歷不同?
盡興地玩了一個晚上,在差不多把遊樂場玩了遍後,陳嘉玥爆棚的精力總算是被消耗完了,從遊樂場出來雨都停了,陳之和帶她和梁言去吃夜宵,小孩子精力一耗盡就犯困,吃東西的時候陳嘉玥打起了瞌睡,最後還是陳之和把她抱上了車。
「總算消停了。」陳之和關上車門,如釋重負,他回頭看向梁言,漫不經心地說,「受累了。」
經過一晚上,梁言也不再那麼拘謹,她笑著回道:「還好,這是我的日常。」
陳之和輕笑,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後頸,一副傷筋動骨的樣子:「幼兒園老師可真夠辛苦的。」
他探身從車裡拿出一包煙,對著梁言示意:「介意嗎?」
遊樂場禁菸,梁言猜他大概菸癮犯了,她搖了搖頭讓他隨意。
陳之和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看她:「你住哪兒?我先送你回去。」
他問得很自然,早在之前,梁言就覺得他待人隨性,有點自我,許是上司當慣了,又或是把她看成了小輩,其他學生家長比她年長的見到她都會客氣地喊她一聲「梁老師」,可他從沒這樣喊過她,剛才在遊樂場裡還直呼她的名字,好像他們是熟人似的。
梁言並不反感,人與人之間相處隨意點能省去很多事情,她擺擺手:「我住江南呢,太遠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不用,順道。」陳之和單手夾煙,扯了下領帶,「我正好要送小丫頭回江南她爺爺奶奶家。」
他說了句玩笑話:「我也得放個假。」
梁言笑了。
剛下過雨,空氣還是陰冷的,梁言單衣單褲穿得比較單薄,一陣風過,陳之和見她瑟縮了下脖子,他最後吸了兩口煙,示意她:「上車。」
梁言不放心陳嘉玥一個人睡,她主動坐上后座,小心地抱過小孩,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睡得更舒服些。
夜晚的城市燈火輝煌,此時雖不是晚高峰,馬路上車流還在不歇地奔涌。
過跨江大橋時陳之和往後視鏡中看了眼,後頭一大一小倆姑娘相依偎著睡著了。
他的目光在梁言臉上逗停了會兒,今晚她不比他輕鬆,全程跟著小丫頭跑上跑下的,玩的項目一個沒落,剛才玩大滑梯,他生怕小丫頭滑下來時摔著,所以一直守在滑梯口,卻沒想到滑下來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