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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這是蹦在關清心裡頭的第一個想法。她扯著唇下意識反駁：&ldo;青天白日下最髒的是人心不是鬼好嗎？&rdo;

&ldo;如果你的心不夠髒的話怎麼可能會有我？&rdo;她還在說著，語速不算很快，慢慢地將關清的心鑿開一個小洞，有風漏進去。

&ldo;神。經。病！&rdo;關清已經預備關電話。

&ldo;你不是很討厭關言嗎？你不是特別恨關家所有人嗎？&rdo;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知道她的內心一般，一字一句讀出她內心所有的想法。&ldo;你不是在每一個夜晚都想著他們以後在你腳下跪地求饒的樣子嗎？&rdo;

關清已經失去了最初的鎮定，聲音裡面含著顫抖：&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

&ldo;你不可能不知道。&rdo;

&ldo;你到底是誰？&rdo;她這一聲算得上吼，舍友都被她的音量吵醒，坐起身細細碎碎地抱怨著。奈何不熟，有火也都憋在了心裏面。

&ldo;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你心裡的鬼。我不僅可以知道你內心的一切，我還可以幫你實現的夢想。&rdo;

&ldo;哼‐‐&rdo;關清冷哼一聲：&ldo;我憑什麼相信你？&rdo;

&ldo;憑你現在一無所有，憑本該屬於你的一切現在都被關言多占據。關清，想想顧墨謙、林眠聲，如果不是她的出現，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rdo;她的聲音不算低沉，可在關清現在聽到卻自帶磁性。心中的蟲被她勾了出來，yu望開閘，卻難以輕易關住。

&ldo;你什麼時候考慮好了，就什麼時候打這個電話給我吧。&rdo;說完以後，那個人沒有給她停頓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宿舍里的抱怨聲還在繼續，不算大，但足以讓她全部都聽進去。

&ldo;真是！不是說她的關家的二小姐嗎？為什麼還要天天兼職打工，晚上都睡著了還要被她的開門聲吵醒。&rdo;

你以為我願意每天起早貪黑嗎？

&ldo;前幾天那個林眠聲那麼喜歡她，這幾天怎麼跟蒸發一樣看不見人影？&rdo;

&ldo;算了吧，就她那樣，還留得住nan人。&rdo;

……

討論聲想溪流一般從各個地方匯集到她這裡來。關清默默聽下所有的一切，要緊牙關，手指在屏幕上面的那個號碼上面來回摩擦。關言，關言……她在心中重複這個名字，加緊了握手機的力度。

&ldo;綠綠，你說我剛才那些台詞怎麼樣？&rdo;張曉賢悠閒地癱坐在沙發上面，手機被她扔在一邊，&ldo;這些台詞以前寫小說的時候我可是壓箱底不輕易拿出來用的。&rdo;

&ldo;嗯～就算這樣也改變不了，你寫的小說很爛這件事實。&rdo;

&ldo;朋友，都合作那麼久了，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嗎？&rdo;張曉賢氣鼓鼓地翻著白眼。

&ldo;有批評才有進步，我這是幫助你更好地進步。&rdo;

張曉賢：&ldo;……&rdo;

&ldo;不過……&rdo;綠綠再次開口道：&ldo;你不怕關言知道嗎？&rdo;

&ldo;那這樣正好。&rdo;張曉賢漫不經心咧開嘴角，&ldo;這樣她就可以非常非常討厭我了，就算以後我登出了這個世界，她也不會有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