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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劉建明就是這樣抹殺你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痕跡，他用一個蹩腳的理由否認你的一切。&rdo;張曉賢沒有接過劉建明的話，而是轉身對陳永仁如是說道：&ldo;難道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你就是自己嗎？&rdo;

&ldo;你給我閉嘴！&rdo;劉建明憤怒吼道。

張曉賢轉過頭，輕蔑笑道：&ldo;難道劉。警。官希望我跟你對峙？好，那我就把從前你所做的一切一件一件數出來。&rdo;張曉賢停頓會兒，此刻劉建明已經處在暴怒狀態，因為憤怒xiong膛不斷起伏。張曉賢看了一眼師傅，確定他還沒有被嚇得智商掉線。

&ldo;你說，你是不是殺了無業游民陳永，然後憑藉三分相似，讓他跟陳永仁掉包做了陳永熱的替罪羊？&rdo;

劉建明眯起眼睛，&ldo;以前看你笨笨蠢蠢的，現在才發現你是有腦子的。&rdo;

張曉賢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補充：&ldo;偉仔怕也是你勒死在他家的客廳裡面？黃蕊卿發生的一切也是你所做的手腳。那輛廢棄汽車怕是你不久前偷去改裝的吧。&rdo;

&ldo;很聰明。&rdo;他夸道，&ldo;但今天你們所有人都別想離開這間屋子。&rdo;劉建明說著，從懷裡面掏出把手qiang。

&ldo;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做壞事之前千萬不要給人打招呼。畢竟對手太多疑顯然不是件好事。&rdo;劉建明將qiang對準張曉賢，&ldo;我這裡剛好有兩發子彈。qiang打出頭鳥，第一發子彈我留個你啊，好不好，劉星游？&rdo;

張曉賢斜睨他一眼，冷冷笑出了聲，&ldo;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rdo;她問劉建明。

劉建明支起耳朵，細細聽到，當明白那是什麼聲音的時候，他已經丟了平時偽裝的儒雅，一把將qiang頂著張曉賢的腦袋，&ldo;你t給老子叫。警。察。過來！&rdo;

&ldo;不是你說我們都不能離開這件屋子嗎？放心，你所做的一切隔著電話，我相信警廳一定聽得很清楚。&rdo;

劉建明轉過頭，這才發現剛才安靜得如同透明人的師傅手裡面正攥著部手機。

真是大意失荊州。

劉建明沒有過多言語，直接提拉子彈上膛。張曉賢如同看懸樑小丑般，滿臉好笑地盯著他。這跟讓劉建明感到從心底的憤怒，他要親手崩了這張笑臉。然而手qiang在剛對準的瞬間，就被旁邊的一大股力量打歪。

然後&ldo;砰‐‐&rdo;地一聲，是手qiang走火的聲音。劉建明睜開眼，發現子彈真凝固在他們唯一的電視上面。眼睛轉到手腕處，順著手腕那裡看到了夜夜陪伴自己的那張臉。也對，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通過電視了解外界‐‐他自由了。

劉建明悽慘一笑，警笛聲越來越近，如同整個故事的背景樂般。還剩一發子彈，他一腳踢開陳永仁將qiang對準了自己。他劉建明從來都不讓人輕易得趁。

然而仿佛有人預料到他接下來的動作，手qiang還是被人不停爭搶。也不知道是誰先按了發條。一聲悶響，劉建明睜開眼睛，溫熱的液體濺了他整張手，使他的手看起來就剛像剛從油漆桶裡面撈出來般。站在他面前的張曉賢喉嚨管破了個洞。她搖搖晃晃了幾下身體，最後還是向前跌進了他的懷裡。劉建明如同著了魔般，沒有推開。

&ldo;我是沒想活著，但你也別想用死亡那麼輕易的方法逃避責任。&rdo;張曉賢笑著，喉嚨破了的那個洞也列得更大，咕嚕咕嚕往外冒著血水。粘稠的紅色液體在地上不規則地隨意流著，張曉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