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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服了:「你怎麼那麼好意思呢?」
他趕緊一擰眉心,「我這手還是有點疼。你快過來幫我看下,是不是剛才那大夫把紗布綁太緊了。」
「……」
陸嬈真的愈發覺得,他是故意演這麼一出,好把腳底抹油的她給抓回來。
沒過多久,陳叔做完核磁共振回來,跟陸嬈打招呼。
說起事故緣由,陳叔還有些不好意思——當時速度太快,前車因為過路牲畜突然制動,再加上雨後地面濕滑,他的車實在沒控制住,就撞上去了。
好在沒有其他外傷,一樣是等明天的報告結果。
至於為什麼「速度太快」,陸嬈不用想也知道原因——為了追她。
段譽銘說的沒錯,傷不在小,好歹是場車禍。若叫段家父母聽去,只會惶惶後怕之餘,覺得兒子平安是因為命好,錯都在女方太過任性。
當然,如此想法未必會擺出來。都是體面人家,又要做一家人的,犯不著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但若要談分家,利益集團土崩瓦解,那就不一樣了,功與過都是武器,大小帳目要一起算的。
陸嬈任性但不蠻橫,總不至於棄家族利益於不顧,沒有人比她更想和平結束這場婚約。
思前想後,她決定先安撫住段譽銘,免得他鬧情緒回去告狀。至於到底該怎麼「和平結束」,只能慢慢再想辦法。
「哎,你幹什麼去?」段譽銘見她要往外走,趕緊叫住。
「手機沒電了,去車裡拿根線。」在外頭跑了大半天,來時又一路導航,已經自動關機了。
「別去了,我這有。」他瞥了眼床頭柜上正在充電的手機,「你把我的拔下來,直接充吧。」
陸嬈看他,「怎麼,你還怕我跑了?」
「那不好說,畢竟你有前科。」說完還朝她伸手,「車鑰匙。」
她自然不干,「憑什麼給你?」
他知道她擔心什麼,也最懂得如何把這些當做條件:「明天你跟我回北京,車禍的事情我不會提。」
陸嬈知道自己一味逃避不是辦法,也可以答應他,但交車鑰匙這麼屈辱的事情,堪比繳槍投降,她自然是不願意。
拒絕的理由也不難找:段譽銘在她車上偷裝定位器,挺過分了,要說「前科」,誰也沒比誰光彩到哪去。
他一笑而過,沒承認也沒否認。
倒是不堅持要鑰匙了,姑且信她這一回保證。
說是「留院觀察」,但這個條件的病房,段譽銘是一定不會住的。好在這次是在省會,可供選擇的酒店不少,他讓陳叔跟醫生協調了一下,簽字就能走了,明天回來取報告就行。
臨離院前,陸嬈去了趟洗手間。
人前腳才走,留在床頭柜上充電的手機就來電話了。
備註姓名:不姓蘇的蘇老闆。
段譽銘瞥見來電,忖了片刻,拿過手機,按下接聽——
「餵?」
對方微頓,問:「陸嬈在嗎?」
「她去洗手間了。」
「哦,那我等會再打。」
「欸,等一下。」段譽銘把人叫住,「你是民宿老闆嗎?」
「……對。」
「我是今天在你那登記的客人。」
「嗯。」
「我和陸嬈現在在呼和浩特,明天要直接回北京,她在你那要是還有什麼東西,麻煩幫收一下寄過來吧,可以到付,待會我讓她給你發個地址。行嗎?」
電話那頭頓了幾秒,說:「可以。」
「還有其他事要我轉達嗎?」
「沒有了。」
「嗯,那先這樣吧。」
段譽銘向門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