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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局離迎賓樓還真是沒多遠,出了飯館拐進胡同,走了連一百步都不到就是一個院門。疤瘌三熟門熟路的和兩個把門壯漢打了招呼,帶著幾個人就進了院子。
院門看著不大,裡頭地方可著實不小。院子裡或坐或站有不少人,幾間房天還沒黑就燈火通明。房間裡吆五喝六,顯然是裡面的人賭興正濃。院子裡的人或垂頭喪氣坐在牆根回憶著剛才的慘痛經歷,或興致勃勃的彼此交流著贏錢心得。
疤瘌三領著幾個人進來,院子裡的人只是看他們幾眼並沒有多注意。有兩個打了招呼,看樣子是這幾個鬍子某次來賭博時候認識的賭友。
幾人並沒有在院子裡逗留,直接進了對著門的一個房間,裡面的人分成幾堆正在吆五喝六賭的酣暢。
胡飛沒進過賭場,對這裡頭的門道根本不懂,跟在疤瘌三幾個人後頭挨著桌的看。
有在罐子裡裝幾個骰子押大小點的;有拿著一把圍棋猜單雙數的;有用一副骨牌在玩牌九的。種類不是很多,參與賭博的人性質卻都很高,時不時的有人贏了錢周圍一片叫好聲。氣氛說火熱都是輕的,那場面完全應該用火爆來形容了。
同行的幾個人一進賭場就散開了,疤瘌三、孫老六和胡飛一起在賭場裡頭轉,看見一個賭局就進去押兩把,有輸有贏,總體來說竟然是贏的多輸的少。胡飛總感覺這倆人是有意在教他賭博似的,每個賭局都是押的不多,說的卻不少。
從賭具的名字、到賭博的規則、操作時的技巧,兩人講的很是仔細,甚至對周圍參與者的心理變化都進行了分析。胡飛聽著兩人的講解,看著身前酣戰的人群,雖然還沒參與進去,賭博技術卻在飛速的提升著。
終於,在一個分棋子猜單雙數的台子前頭,疤瘌三押了一把輸了之後,賽給了胡飛兩張紙幣,「兄弟,既然來了不試試手氣怎麼行?來吧,我出錢,你來。輸了算我的,贏了咱哥倆對半分!」
胡飛當時就想把錢還給疤瘌三,他是來看的,不是來賭的!可他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那個拿著尺子的莊家在大聲喊:「買斷離手,買斷離手。要買趕緊了,不買的往後靠!」
「哎,老弟,你到底買不買,不買往後讓讓,別擋著我看局!」後面站著一個矮個子賭客直拽胡飛的衣服角。胡飛別看歲數不大,個子可不低,腦袋差不多和這傢伙一樣高,站到前頭正好把這位擋了個嚴嚴實實。
「把你的手放開!誰說我不買,我現在就買!我買單!」胡飛還是少年人的心性,容不得別人說任何對他有輕視意思的話,伸手就把兩張鈔票一起放到了單數的位置上。
後面的矮個賭客還想往前擠,孫老六一瞪眼,「不買的走開,別耽誤了我們贏錢!」
這傢伙眼一瞪凶光外放,矮個兒賭客倒吸一口涼氣立馬往後退了兩步。可下一秒鐘就反應過來這裡是賭局子,自家的人身安全完全不用擔心,沒人敢在賭局子裡亂來的!
「我也是來押寶的,憑什麼只能你們押不讓我押?我也押單數!」這位手裡攥著錢錯開個位置從旁邊往人群裡頭就擠。
就在這時候,當中的莊家喊了一嗓子:「全都離手,開!」一聲開字出口,莊家手裡的尺子就開始分棋子了,二四六八十,一次十枚,一次十枚的往外分,看最後剩的不到十枚那一組是單數還是雙數,押對的贏。
矮個子賭客好容易擠到內圈了,拿著錢想要押注,這一局卻已經開始了。沒辦法只好瞪了胡飛一眼,攥著錢在邊上等著下一局開盤。
等到莊家分到最後的時候剩了七枚棋子,胡飛押單贏了!
「都是你們擠著不讓我進來,剛才我就說押單數的!」矮個子這回委屈更大了,還有什麼比明明猜對了結果卻沒來得及下注更讓一個賭徒懊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