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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禁不住对他说：“看来你过的还不错。”

“这要谢谢你高抬贵手。”

“你为什么把川西交给我，咱们可是死对头的呀。”

陈杰的脸色禁不住满面凄惶：“交给你，也许我还能落点棺材本。若然换作了旁人，我便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林峥冷冷一笑：“便是交给我，我也不一定会留给你什么东西的。”

“你会的，要不然我或许已经死了。”

“就是想接，我也未必能吃得下。要知道你的川西已然亏损了50亿。单靠券商自身的力量，谁也扛不起这个雷，何况于我。”

陈杰微微一笑：“他们也许扛不起这个雷，但是你能。因为他们不是林峥，而你是。”

“哈哈哈，听到这句话我应该很高兴。可惜我也有心无力。”

陈杰俯过身子来，对着林峥说：“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你的名字就绝不值这50亿。若然你肯接这个盘。那50亿对你来说，也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庞大。”

林峥吃了一惊：“莫非你有什么后手。”

陈杰摇了摇头：“我没有后手，若然有，就不会亏这50个亿。”

“那么你怎么肯定我可以让川西化险为夷。”

陈杰盯着他：“能否让川西化险为夷，首先是对大势未来的判断。你认为这个股市还会跌吗？”

“许多人说这是黎明前的黑暗。”

“你认为？”

“这个比喻很形象。”

“是的黎明前的黑暗，绝然是暗夜中的极致。这一段时间，绝然是股指跌得最凶的。也是散户信心行将崩溃的时候。便譬如那个死在广元洗手间里的股民。股市已经跌了四年，股指也已经腰斩。管理层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不错，但这和你那50亿似乎风马牛不相及。”

陈杰笑了：“你在故意装糊涂。若然那些债权人此番只能拿到三分之一的本金，何如一年之后得到所有的本金甚至于盈利的机会呢？”

“谁能让这些人有如此的信心。”

“你。”

林峥倒吸了口冷气。陈杰望着他的眸光，非常复杂，那里有忌妒，也有羡慕，更有信心：“我说过你是个会走路的赚钱机器。在我们交手的这些年里你几乎没有栽过。这样的神话绝不是幸运可以造就的。你有一股神秘的能力。这种能力可以使你化险为夷，点石成金。所以，许多人总想亲近你。也包括我以前的许多客户。若然你肯接手这个大盘，且许诺为他们寻找解套的机会。我想他们是会给你时间的。只要捱过这段黎明前的黑暗，川西名下那上百万的股民，就会为你创造难以想象的佣金财富。林峥，知道吗，我是把多年的心血交付给了你。”

林峥狐疑了起来：“你真的这么好心。”

（）

陈杰的脸色严肃起来：“当然不，我要你竞得我抵押出去的股份的百分之五。毕竟川西是我一手创建的。”

“哼，我已然晓得了如何解决川西的办法，又怎么肯白白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陈杰笑了：“所谓‘杀人杀死，救人救活’，既然你放过了我，也总不忍心我出了狱，就做一个乞丐吧。怎么着也得给我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好想吃定了我。”

“不，因为你比我多一点仁心。这也许就是你比我成功的原故吧。”

林峥晓得他是无法拒绝了：“我可以答应你。”

陈杰笑了，且笑得像花开了一样灿烂，那种笑容令林峥十分动容。他晓得那是一种释然的笑：“下次过来，记着带瓶路易十三。我有八年没喝这东西了。知道吗，现在我很想喝。最好是那瓶你珍藏了8年的。”

林峥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