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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籌仍然愣在那裡。格溫死了？

&ldo;你……再說一遍……&rdo;

電話那頭，萊斯利微微呼出一口氣來，&ldo;格溫死了。&rdo;

周籌並不是第一次經歷同事或者上級的死亡。但是格溫……他是一個很可靠的隊長，擁有冷靜的判斷將下屬的生命放在首要位置，並且有著極為豐富的經驗。當然……也因此想要他死的人數不勝數。

&ldo;誰……乾的？&rdo;良久，周籌才下意識問。

周籌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殺死他的不是任何人，只是&ldo;國際刑警&rdo;這個職業罷了。

&ldo;如果你問誰的嫌疑最大，我想說是紅蠍。&rdo;萊斯利的聲音聽不出起伏，除了徹骨的涼意。

紅蠍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上一次在拉斯維加斯……格溫帶人去端掉了他的宮殿。雖然沒有抓到他本人，但是這絕對是一種挑釁，而紅蠍必定會予以回報，而這個回報必然是血淋淋的。

&ldo;葬禮呢？&rdo;

&ldo;你和我都不能參加。其他人會處理好的，你放心。李斯特也感覺到你的處境很危險，組織里正在尋找讓你脫離的辦法。&rdo;

&ldo;多謝。&rdo;

掛了電話，周籌靠著枕頭看著這間偌大的房間失神。

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到底值得不值得？他們沒辦法端掉像是羅倫佐這樣的大家族，沒辦法直接對付愛娃，也無法毀掉assive。那個黑暗的世界就在那裡，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無法毀滅。既然如此，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ldo;格溫……&rdo;周籌咬緊牙關。這個傢伙，他有妻子，還有孩子。

這個傢伙很照顧他，將他當成自己的兄弟。

當床頭的鬧鐘響起，周籌照例去到楊氏上班。這一天他假裝自己不悲傷，當一整天過去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快要垮掉了。

在他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萊斯利就站在門外等他。

&ldo;一起去喝一杯。&rdo;

萊斯利擔任的職位是楊氏的信息主管。他與周籌見面的機會並不多。

&ldo;好。&rdo;

兩人極有默契，開車到便利店裡買了兩塑膠袋的啤酒，去到一個棒球場。

他們坐在觀眾席上，打開了易拉罐。

周籌狠狠喝了一大口。啤酒曾經是他最喜歡的飲料，可是成為迪恩?楊之後，他接觸的更多的卻是香檳和紅酒。

&ldo;沒有燈光沒有觀眾也沒有比賽。沒有人知道我們付出了什麼，為了什麼。這就是國際刑警。&rdo;周籌嗤笑了一聲，一罐啤酒很快就見底了。

&ldo;嗯。&rdo;萊斯利喝的很慢。他很知性。他的知性與安森那種展露出來的知性風度是完全不同的。萊斯利的氣質更為純粹。

&ldo;萊斯利，其實你不做和信息技術有關的工作，應該也會很優秀。比如……做個模特或者電影明星。&rdo;

黑暗隱約了萊斯利的臉部輪廓，變得朦朧極具神秘感。

萊斯利是楊氏高層中少有的美男子，就連公關經理都在可惜，如果由萊斯利為楊氏拍攝平面廣告的話，一定會很有吸引力。

&ldo;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我已經習慣了。&rdo;萊斯利微側過頭來，他的臉上永遠沒有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