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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成功跟戚月淮說話了,cky。
他湊上來的時候,其實我想上他。
還好忍住了。
徐鈺說輕易得到手的是最賤的。
她明明知道這個道理。
怎麼會落得這個下場呢?
戚月淮一口氣看到這裡,然後又暫時將日記本合上,吸了口氣。
到這裡為止,應該就是他第一次見林行秋的時候,當然,是他以為的第一次。
在這之前,他和林行秋已經不知道見了多少次了,只是他自己從未注意到。
林行秋既然能從雨林里回來,那他自然有辦法跟著自己不讓自己發現。
他以為的偶遇,是林行秋花了那麼多心思、精力所人為製造出的。
他感到後怕。
被一個極端到極點的人惦記這麼久,沒人不會感到後怕。
他本應該就此撒手離去,和林行秋這個人就此說再見,然後躲得遠遠的。
但同時,戚月淮心底又有另一種奇妙的情緒滋生。
透過這些微微泛黃的紙張,戚月淮好像穿過歲月,看到了那個幼小、絕望、渾身都帶著刺的林行秋。
在他那眾星捧月的少年時,有一個以後會跟他聯繫如此緊密的人,在泥潭裡掙扎著。
不被期待著出生,被有精神病的母親帶著輾轉,寄人籬下,被繼父覬覦。
戚月淮一向自視甚高,但他不知道如果把自己換成林行秋,自己又會活成什麼樣。
他又將日記向後翻閱,看到了他們相遇後,林行秋的那些秘而不宣、欲擒故縱的小手段。
日記最新的一章是前兩周。
11月30日。
我知道他不會原諒我了。
我的病好像又嚴重了。
其實去卡拉索之前,就已經有復發的傾向了。
陳孟邱在雨林的時候問我我怎麼知道是誰托陳哲他們來找我。
我說因為我不見了只有一個人會來找我。
我的月亮把我從深淵拉了出來。
但是我不能把月亮帶到深淵裡。
我不該再禍害他了。
這篇日記寫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林行秋不知道怎麼了,字尾拉的極長極深,就好像被誰撞了一下,不受控制一樣。
戚月淮蹙著眉又翻到了下一頁。
下一頁沒有寫日記。
但是滿篇都寫滿了死。
而且還有一些斑斑的血跡。
往後幾頁都是這樣。
然後就結束了。
戚月淮看著最後一頁,久久沒有動作。
良久,他才將日記都合上,然後帶了出去。
林家現在兵荒馬亂,人心惶惶,根本沒有人攔他。
他沒有去找林行秋,而是徑直回了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連幾天都沒有出門。
第七天的時候,有人猛的打開了他房間的門。
當時戚月淮正在用刀片往胳膊上劃,血滴答滴答的掉到了地板上,看起來十分可怖。
開門的是湯嵐跟戚夢白。
大概是這幾天都沒有去公司,也沒有請假,二叔告訴了湯嵐。
湯嵐看到這一幕眼睛霎時就紅了,捧著他的胳膊眼淚滴答滴答的往下掉,和那些血跡混在一起。
「阿淮,你為什麼要想不開,是因為媽媽不讓你跟林行秋在一起嗎?你別做傻事,你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只有你開心就好,你爸爸那邊我去說,好不好?」
戚月淮動了動嘴唇,有些無奈。
他要怎麼跟湯嵐解釋他割自己並不是因為湯嵐不讓他跟林行秋在一起。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