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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蘅没有推辞,顺从的进了甘棠的屋里,她的屋子布置简单,只有几张木案,和靠墙一侧堆砌的一个土榻。榻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干草上面是一床草席,躺上去时,倒也很是舒服。
见司马蘅躺好后,甘棠忙转身出了屋子。
司马蘅本就可能累了,再加上病发,便很快便睡了过去,迷糊间听到屋里有人走动,还有细细的说话声。其中似还有刘曜的声音,她听到刘曜的声音,忙一激灵醒了过来,可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永明君?”她试着叫了一声。
这一叫周围的声音便静了下来,然后似有人走了出去,接着司马蘅耳边响起了刘曜的声音:“我在,阿蘅醒了?”
司马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朝刘曜的声音方向看去,但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司马蘅用力的睁着眼睛:“我怎么睡过去了?”
刘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身子开始发热,可能受到了邪风。倒是要怪我,早知你身子本就不好,不该让你走那么一段路。”
司马蘅忙摇头:“不怪你,是我太弱了些。”司马蘅想要看刘曜,但眼前都是黑的,便有些迟疑的问道:“天可是暗了?”
刘曜回道:“然也,天色已暗。阿蘅不必担心,等会喝些汤药下去,睡一觉便好了。”
司马蘅松了一气:“这样,难怪我看不到你,原来是天黑了。只是,这村里可是都不点灯,那等会我若喝药,能看到乎?”
刘曜却是没有马上回答,他似呆愣了会,才慢慢的问道:“你,看不到我?”
司马蘅朝刘曜的声音处看去,确实那里黑糊一片,便点头道:“然也,永明君可是能看到我?“
刘曜又是一阵沉默,司马蘅只觉得眼前似有一阵微风吹过,然后才听到他的声音,只是他说的轻,更像是自语,司马蘅一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司马蘅问道:“永明君说什么?”
“我说,请恕我失礼了。”刘曜这会说得声音大了些也快了些,不等司马蘅反应过来,她就感觉到一只略带暖意的手掌放在了她的额头。是刘曜的手,他在探她的体温。
司马蘅本来想说话,这时感觉到他的手,便沉默了下来。耳边一静,司马蘅便把感觉都停在了她额头的手掌上。这样一感觉,她才发觉自己整个人似乎都要燃烧起来,却是浑身都有些热得难受。
司马蘅抬手把额上的手拉了下来:“永明君,我可是又发热了?”
刘曜的手被司马蘅拉着,却是一时也没有抽回去:“然也,阿蘅热得厉害。莫要多说话,快歇歇。”
司马蘅也觉得有些无力起来,便点点头,只是在睡过去前,她有一些疑惑,刘曜能看到她?那为何她看不到他,难道是烧糊涂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司马蘅感觉屋里来了不少人,本想睁开眼睛看看,但眼皮却沉得厉害,无法打开。想听听他们说的什么,却又感觉耳朵轰鸣,却是一句也听不到说的内容。
司马蘅有些着急,是被梦魇住了?所以才会这样难受?就当她有些发急的时候,眉间一痛,像被针刺了一下。
那感觉司马蘅有过体会,那是在侍候王家女公子时,就被她用针刺过手背,那感觉就跟这时一样。
是谁刺她的?司马蘅想着就要伸手摸向痛处,却在这时,她抬起的一只手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莫要乱动,涪翁正给你施针。你的烧很快就会退去,到时便不会难受了。”
是刘曜的声音,听到这声音,司马蘅便静了下来,他是不会害她的。有他在,她便会好的。司马蘅也不知怎么会就如此信任她,或许是因为他救了她?
刘曜的话落后,不但眉心,身上其他位置也有些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