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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着刘瑗,定是有这个可能的,司马蘅也清楚这点。她也明白,此时她心里也是不高兴的。可却没有法子,她也无法告诉刘瑗更多的事情。
刘瑗走后,司马蘅呆坐在案榻后,想着刘瑗所说的话。就这一两日了吗,她就要离开这里,回到南方,见到日夜思念的亲人了么?
可随之而来,为何会是忐忑?只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在做梦,来得很是顺利。陈松定是见过楚伯的了,他们会怎么样把她带出去?再想到宫里的阿姐,她的离开,是否会连累到她?
司马蘅只觉得紧握着双手手心已经渗出了汗水,她的内心紧张至极,为即将而来的逃离。
采采端着吃食进来时,便看到司马蘅一动不动的坐着,心里有些奇怪,上前放好吃食便道:“姝女,你是怎么了?”
司马蘅回过神看到采采,这才压下心头的不安,问道:“话可是传到了?”
采采把吃食从木案上一盘盘端了下来:“没有见到公子,让王五传进去了。”又问:“刘瑗姝女可是回去了?怎么没有留下来一块吃食?”
司马蘅便道:“我与她自是不能相处太久,一久便会言语不和。方才就是如此,她便先走了。”
采采一副了然模样:“她定是来问宫里的情况的吧。”不等司马蘅回答,便又道:“自上次王后娘娘见了她一次,我瞧着她却是越发的想要进宫了。”
司马蘅便道:“莫要说这些无礼之话,王后娘娘是真心心疼她的。”
采采听了,便吐了吐舌头,然后便不再言语,把吃食都放在了桌案上后,才道:“姝女定是饿极了,快些吃吧。”
司马蘅用完了吃食,然后再梳洗了下后,本想歇息,但却是无一丝睡意。只好披上外衣,推开屋门,走到了院子中。昂起头,便能看到天上的一轮圆月。
她很多次抬头看过天上这轮明月,那时总会想到南方,想到景文兄长,觉得离他是那么遥远。如今再看这月时,却仿佛明日便能看到他,这是一年多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司马蘅抬起双手合十,默默祷告着,只望一切能顺利。
“你在这里做什么?”院门口却是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司马蘅吓了一跳,忙回头看过去,便就见一身白袍的刘曜站在院门口,正看着她。司马蘅定下神后,便道:“永明君好像很喜欢来我的院子里。”之所以这么说,便就是想到了在渭城时,有一次也是在这样的月色下,刘曜站在她的院子中,却也是吓了她一跳。
刘曜朝她走了过来,清朗的脸庞渐渐清晰起来,似乎没有听到司马蘅的讥讽,只是道:“远远看到你这里有灯火,便就过来。你白日里去宫里一趟,可是出了什么事?”
司马蘅听出了刘曜话里的关怀,却是感觉有些心虚,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后回道:“我阿姐有了身孕,便就在宫里多陪了她些时候。”
刘曜听了这才点点头:“如此,我还以为王后又为难你了。”
司马蘅便一笑:“那倒不至于,虽说不喜爱我,但王后娘娘贵人事多,哪有那么多心思来对付我。”
刘曜看着司马蘅:“的确,王后娘娘的心思要拿来掌管**,你对她来说也是可有可无。人多复杂,有些心思确实要用对地方。”
司马蘅心一跳,看向刘曜,见他无异状,似只是无心的一句感叹。她移开眼睛:“永明君最近好像并不忙,却是成日里都是府上。”
刘曜回道:“如今无战事,自是闲着。”他看着司马蘅:“后天使者便就要回去,明日里我却是见上他一面,你可要一块前去?”
司马蘅一怔,疑惑的看着刘曜。
“他毕竟是你们晋朝的人,或许你也还有话要让他传。我带你去,你说上一说吧。”刘曜说完,就又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