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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也在這春天的夜裡冷得像塊沒有融化的冰:&ldo;這幾天我就會搬出去,鑰匙我會聯繫程煦放在他那兒,放心,屋子裡的東西一樣沒有少。&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後面人一瘸一拐跟上來。
&ldo;但我就是這個意思,許老師,哦不對,現在我們倆之間的師生關係也不存在了,所以還是物歸原主的好,我也很忙,不要浪費彼此時間。&rdo;
&ldo;於姣&rdo;
於姣胳膊被他拽住,力氣很大,她抽不回來。
他聲音很懇切:&ldo;能聊聊嗎?&rdo;
二十分鐘後,小區外的燒烤店裡。
於姣合上結著一層油膩的菜單,跟旁邊記單子的老闆娘說:&ldo;好了,就這些吧,再來一瓶二鍋頭。&rdo;
&ldo;好嘞,一會兒就來啊!&rdo;老闆娘答應著走了。
狹小的店面里,客人寥寥,他們這桌坐在角落,說話也不會被打攪。
於姣撕開一次性木筷的包裝,&ldo;咔噠&rdo;掰開兩根筷子,漫不經心地摩擦著上面的木刺。
率先開了口:&ldo;什麼時候有空,還是把房產證名字改回去吧。我也是出去以後才知道的這件事,後來倒是回來過幾次,問了程煦他又說你忙,很忙,人也不在森城,這事就一直擱置了。&rdo;
宣告態度一樣說完這些,她才借著燈光打量對面的許承安。
以前她讀過一本明清時代的小說,形容裡面的男主角俊俏,用了句話,叫&ldo;燈下不看郎&rdo;,這會兒燒烤店環境實在不算好,燈光也是烏突突的,倒好像加了層濾鏡似的,把許承安襯得更帥了。
比五年前,是瘦了不少,胡茬也冒出來了,卻莫名增加了點憂鬱氣質。
&ldo;我不是&rdo;許承安才說了仨字,又被於姣打斷。
她說:&ldo;有時間的話,我還想再見見敦敦的,那時候您人間蒸發,我走的時候都沒跟它道別呢。&rdo;
&ldo;姣姣,其實我&rdo;
&ldo;串兒來了,這個多撒辣椒是吧?這是杯子,別喝太急啊。&rdo;
這回打斷他的是老闆娘。
&ldo;好,謝謝。&rdo;
老闆娘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回吧檯後面算帳,剛劃拉幾筆,就忍不住伸著脖子往那桌俊男美女那兒看。
她咂麼咂麼嘴,總覺得氣氛怪怪的悶得人難受,索性把身後那台閨女留在店裡的p4打開了,p4連著牆上音響,開始播放輕柔的情歌。
於姣脫了外套,裡面的修身款酒紅色羊絨衫勾勒出纖細身材,她擰開酒瓶蓋,把兩個小酒杯倒滿,一杯推到許承安手邊。
一仰脖,一飲而盡。
&ldo;許老師,我敬你。&rdo;
許承安盯著晶瑩晃動著的一小杯液體,嘴角咧出苦笑,同樣端起來倒進嘴裡。
&ldo;其實吧,今天能在這兒見著也是件好事,無論如何我得謝謝您,謝您當時怎麼說呢,有涵養?沒有直接戳破我那點可憐的少女心事,還陪著我混了那麼久。&rdo;
&ldo;你知道我這人,就是禁不住別人對我太好,我總愛想入非非,那時候喜歡上您肯定給您帶來不少麻煩。&rdo;
音響里,上一首歌播放完畢,這會兒,換成了一首冷門的《24樓》。
嗓音很有故事的劉若英唱道。
&ldo;晴轉陰,一顆心
逐漸由熱化成冰&rdo;
於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ldo;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