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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么?”
洛美试图伸展一下蜷缩的坐姿,却不曾想蜷缩更甚了。
“你知道么?当人决心要去做秘密的罪恶行径时,心总是恐慌的,会在梦里忏悔,会忍不住地编造一个谎言宽慰自己,这就像胆怯的人被逼杀人之后,不停地自我重复:是刀子不由自主地跑到那个人身体里去的,杀他并不是我的主观本意。因为他需要获得自己良心的宽恕……”
洛美惊恐地张大了眼睛:“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是心理医生,洞悉每个患者的心理暗疾,尽管你可以不说,但是我知道。”
洛美蜷缩的身体慢慢松弛:“即使我不说,这一生,我的良心都已无从救赎,我并不想这样,可到了后来,我管不住自己了,是他先毁了我。”
3。凤尾花飞那个春天真美啊,医院宽阔的院子里,到处都是凤尾花开,像四处飘荡的水红色小伞,那时的谢洪远,肩披着零散的凤尾花跑过来,对我说:“护士,不要把诊断结果告诉我太太,好吗?她会崩溃的。”
谢洪远和他太太的资料,我已在病例中看过了,结婚五年未孕,诊断结果是谢洪远的太太子宫畸形,没有受孕的可能,我答应了他,他非常感激地握了一下我的手,转身跑掉了,因为太太在车里焦灼地等结果。
我非常感动,科室接诊过不少不育夫妇,通常是一旦出来结果,生理状态没瑕疵的一方就会眼含了怨怼,像谢洪远这样的男子,很少见,我眼含敬佩的暖意,看谢洪远奔跑在满是凤尾花开的院子里,他却在廊檐拐角处猛然转身,冲我挥了挥手,很孩子气的表情,像是约定好了捉迷藏的藏身之地,相互知晓却不要告诉别人。
我转身跑开了,脸有点红,这是我第一次为男子失神并被当事者窥在眼里。
肩披凤尾花的谢洪远被慢慢淡出记忆。
谢洪远却又来了,第二次看见他,他正在向主任医师讨教有没有可能让太太怀孕,略微懂点医学知识的人都知这是不可能的,当他灰着脸转身时,与我,正好迎面而遇,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有些尴尬和无奈。
那天下班路上,听到一声轻而低沉的嗨,趴在车窗上的谢洪远,笑盈盈看着我:“做为上次配合我撒谎的感谢,我可以请你喝咖啡么?”
我没有拒绝的勇气,即使,我知,这一去,或许会是个不能预知的结局。
我们像相知已久的老友,熟稔地说着各自曾经的生活,赞叹谢洪远对太太的好时,一丝心仪和羡慕无从隐藏地从我眼中流露,被谢洪远捉在眼里,他就那么歪着头看我,不再说话,许久,才轻声叹息说:“认识你,真好。”
从这句话,我知,谢洪远的快乐,或许,只是种表演给他人看的假象。
至少,在那个瞬间,我希望我所假想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对这个男子,我的心滋生了欲望,暧昧不清类似爱情,像那只天真的小猴子,愿意相信鳄鱼会驮它去找对岸的香蕉林。
4。寂寞总是爱情开始的理由我爱上了谢洪远,在一个寂寞的夜里用寂寞为借口允许他拿走了我寂寞哭泣着的身体。
然后,在并不宽大的床上,我裸着美丽的身体,蜷缩在他的怀里仰望他的眼神,想要一个承诺,即使,这个承诺未必实现,可,我需要用它来抚慰惶惑的心。
迎着我的目光,谢洪远微笑,然后伏了唇,吻我,每一寸肌肤,当欲望的火焰再次在皮肤上筚拨燃烧时,谢洪远说:“洛美,我会对你好,一辈子,不让你受委屈,我会疼你爱你,就如溺爱己身皮肤。”
我知,这与没说,没任何不同,我哭了,他听不到我内心对爱情可望而不可及的绝望哭泣。
谢洪远的礼物,逐渐塞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可,我的心是空的,空得像风来便呜呜做响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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