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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講。&rdo;光緒催促。

康凡繼續說道：&ldo;其二：甲午之戰，開戰之初吾之水師即戰敗，失卻制海權，實為戰敗之主因。如制海權在手，倭寇縱有百萬陸軍，然無法渡海登陸朝鮮，其奈吾何？&rdo;

光緒微微頜首，像是表示贊同。

康凡說道：&ldo;其三：吾之步軍主動盡失，被動挨打、一潰千里，巨大優勢蕩然無存。下官認為：戰爭之事，當居安思危，常備不懈；不戰則已，一戰必果。進攻乃最好之防禦，正如水滴石穿：柔潤之水，剛硬之石，然水常擊石而石不動，石焉能不穿？甲午之敗，表窺在吾戰力不濟，實為吾朝妥協退讓、戰心不堅、避戰求和所致！&rdo;

光緒低頭輕咳了兩聲，象是自我解嘲似的，隨後抬頭說道：&ldo;汝可有取勝良策說來聽聽？有朕在此，但說無妨。&rdo;

康凡說道：&ldo;甲午之戰，自倭寇吞併硫球、圖謀台灣、干涉朝鮮內政始，其侵吾之心已顯露無疑。然吾大清處處退讓，任其胡作非為，忽視至關重要之朝鮮半島，實乃大大失策！倭寇野獸之徒，噬血成性、視利如命，豈可與爾講求禮法？！

自中法戰爭止至甲午戰爭爆發前之九年，大清時局穩定，與西方列強和平共處，國際環境緩和。以&l;富國強兵&r;為目標之洋務運動，歷經三十年，成績斐然。國內國際形勢對吾大清自強甚為有利。

然自倭國搶占琉球至甲午戰爭爆發，15年間，倭國從上至下，共謀軍力發展，誓與吾大清以&l;國運相賭&r;，一心圖戰。而吾並未居安思危，提升軍力以相抗。以海軍主力北洋水師為例：1890年，排水量2千噸以上之主力戰艦計有7艘，共2萬7千餘噸，而倭國海軍排水量2千噸以上的主力戰艦僅有5艘，1萬7千餘噸。然至甲午戰爭前夕，倭國竟已建立排水量達7萬2千噸之海軍，而北洋水師自1888年成軍之後，自認&l;自守有餘&r;，非但未有發展且竟有退步！導致倭國海軍主力實力一舉超越北洋水師，喪失至關重要之制海權實在情理之中。

儘管如此，如吾傾舉國之力，上下一心，亦以&l;國運相賭&r;之決心與爾死戰，以吾之國力，必操勝算。大清幅員遼闊、資源雄厚、人口眾多，而倭國國小力弱、後繼乏力，速戰不就必被拖垮。吾如江河之水，源源不斷，而倭國如傾盆之水，斷無可續，逞一時匹夫之勇矣，焉能不敗？即便有葉志超、龔照璵、黃仕林、趙懷業、衛汝成等眾多貪生怕死之將領，然吾大清之步軍如盡數集結，當不下4百萬之眾，如有十之二三之勇猛將士與倭寇死戰，便是百萬！倭國縱遣傾國之兵力亦不過數十萬而已。宋慶宋大人、聶士成聶大人、馬玉昆馬大人、左寶貴左大人以及馬金敘、周家恩等俱是有勇有謀之將，有將有兵，決死一戰，倭寇豈有取勝之理？&rdo;

康凡越說越激憤，聲音也越來越大，眉目之間英氣逼人。梅香環視左右，真為他捏一把汗：這是在朝廷金殿，可不是在汾河營地！

康凡繼續說道：&ldo;下官於威海曾路遇一百姓，自立一鳥槍於自家門後，泰然面對數百倭寇經門而過。問其故，其曰：此為吾家，焉何要逃？倭寇如犯，吾必殺之！下官甚是感慨！若吾朝戰心堅決，天下軍民必一呼百應，保家衛國何懼無人？泱泱四萬萬國人，其中勇者千千萬萬，群起而抗之，其力何等巨大？倭寇焉能入吾國門？&rdo;

光緒沉吟良久，說道：&ldo;現隨朕出宮圍獵，護駕左右。&rdo;說完，起身拂袖而去。

梅香喜上眉梢，跳起來摟了康凡的脖子，邊笑邊說：&ldo;康凡我們死不了了吧？&rdo;

康凡也如釋重負，笑道：&ldo;應該是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