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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獲自由的寧澄扭了扭手臂,退到看上去最無害的花繁左側,微笑道:「咳,花判大人好。在下寧澄,久仰花判大人風采,今日一見,果真好看極了,哈哈哈。」
……拋棄無謂的羞恥心吧!能活命更重要啊。
聽他這麼說,花繁立刻眉開眼笑:「小橙子你眼光不錯,不枉我昨夜送了你一路,否則喑喑就只能叫人把你扛回去了。」
誰是小橙子……不對,原來你才是讓我一身淤青的罪魁禍首嗎!
果然文判大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全都草菅人命啊!
寧澄又想退後了。
一直不發一語的雪華冷冷地開口:「此乃熾雲、磬海失蹤案嫌犯,我要問他話,你別插手。」
雪華這句話是對花繁說的,而寧澄聽了,心裡頓時輕鬆起來。
熾雲、磬海是誰,他聽都沒聽說過,這事只要經過審訊,就能證明他是清白的了。
一旁的月喑則臉色微變:「此人不過違反宵禁。敢問前輩,他與兩位武使失蹤案有何干係?」
……嗯?
等等,武使居然真的存在啊?一下就失蹤兩位,情況好像有點嚴重?
「昨夜熾雲、磬海失蹤,此人忽然夜行於望雲宮附近,遇見文判卻報上假名,著實可疑。」
雪華無視一旁擠眉弄眼的花繁,語氣淡漠地說著。
他口中的望雲宮,自是霞雲宮主、文判和傳說中的武使居住的宮殿了。
昨夜關押寧澄的天一牢,便位於望雲宮地下。而此刻,剛離開天一牢不遠的寧澄,想必還身在望雲宮某處。
這裡四周栽滿桃花,適逢春季,桃花叢開,若不是身陷囹圄無心欣賞,此地倒是個閒來散心的好去處。
「他是報了假名沒錯,不過也可能是昨晚我沒餵燭籠吃梅干,它們一時生氣鬧彆扭吧,也不是第一次了……」
說得好,我報的明明是真名!
寧澄連忙點頭表示認同。
不過,原來昨日看見的血盆大口不是幻象?明明是法器,為什麼還要投餵啊?
「那也不失為一種可能。然,昨夜之事牽連甚多。你不在現場,待會再讓花繁說與你聽吧。」
「好的,雪華前輩。」
——你會不會妥協得太快啊!就算對方是前輩也不需要讓著他啊!!
寧澄在心中暗暗吐槽。就算他認為自己肯定會被判無罪釋放,卻也不怎麼想由雪華進行審訊,天知道這雪喪霜會不會在訊問過程中用私刑,直接來個屈打成招的。
更何況,在寧澄的印象中,忤紀殿執掌審訊的,應該是——
「怎麼大家都聚在這裡?是見這花兒開得好看,就一齊賞花來了麼?」
寧澄身後的假山忽然轉出一人,微笑著開口。
那人身披銀藍袍、內襯水藍衣,身負一柄銀色紙傘,長身玉立。
那仿佛精雕玉琢的面容上掛著溫和淡雅的笑,與適才發言時溫潤清朗的嗓音搭在一起,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來人居然是位居文判之首、兼任忤紀殿掌訊的絲簾傘風舒。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裡囉嗦一下,雪判大人的名字念作雪華(huà),不是雪華(huá)哦。
同理,花繁叫雪華是是喚華(huà)兄,而不是華(huá)兄。
4、第四章:紫穗銀鈴
風舒一出現,四周氛圍好像變了。
寧澄不自覺地向來人的方向踏前一步。注意到寧澄動作的青年望向他,笑得更溫柔了些。
「閣下是?」
寧澄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城西寧家寧澄,見過風判大人。」
不知為何,雖不曾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