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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守城之战(1)
禧禄和小宜推开县衙的黑漆漆大门,那门发出“咣的响亮声音,门内静静的,显然人也都跑光了。“有人吗?”小宜喊了一声,和禧禄迈步走进县衙,边走边喊,从长长的甬道穿过仪门,往日的威严之地,如今阴气森森,令人毛骨悚然。“这父母官总不会自个儿弃城跑了吧?”她又补充了一句。
“宦大王,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啦,”里面有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说道。“替当今皇上……不,我掌嘴,为了混一口饭吃才来当差,这也是迫不得已呀。”
“县府老爷,我们是路过此地的商民,有要事要与老爷商量。”宦小宜说,和禧禄向公堂走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从公堂大案桌下才冒出一个形容猥琐男人,乌纱帽都戴反了,待他把冒子扶正,立即端出威严的派头。“你们要见本官,所为何事啊?”他说。
“老爷不知贼叛军要杀来了?”小宜说。
县老爷听了这话身体抖了一下,“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你要事到本城来做生意,先把地皮税完了,休得听他人妖言惑众。”
宦小宜把剑拔出来,在公案上“啪”地拍响了,“当务之急,老爷想的应该是把全县的人组织起来守城,大家才有活路一条。”
县老爷顿时露出一副可怜相:‘贼军来势凶猛,叫本官如何组织人马抵抗?那不是死得更快吗?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有你发号施令就成,我们老百姓来守城门。”
县老爷这才仔细打量面前的来人,见两个男女气宇轩昂,不敢发作,宦小宜狠狠瞪了他一眼,“磨蹭什么?不想死的话,跟我们上街招呼人去。”
小城面貌一变,慌乱的情景不见了,一队队难民很快被组织起来,发给简陋的武器,急急忙忙地上了城墙,严阵以待。禧禄在指点青壮男女射箭、拼杀要领,宦小宜俨然像一个总指挥,分派了妇女们煮饭、烙饼,以供军需,又吩咐凡能走动者,往城墙上搬运石头、滚木。宦小宜亲领一小队人马,仗剑四门巡视,不准街面上有人乱跑,违令者先打二十军棍。一切安排妥当后,专等贼军来攻城了。
翌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宦志诚和吉艳红率领人马杀到县城前。那宦志诚好不威风,身扣黄金甲,披大红斗篷,执大王剑。他抬头一看,城门大开,城上城下,空无一人。他把大王剑一挥,数万农民军军如潮水涌向县城。
突然四门关上,城上旌旗升起,战鼓咚咚,人喊马嘶,更有滚木、擂石打下,农民军前锋受挫,死伤无数,慌忙退了,冲进县城的一小部分人很快被收拾了。
宦志诚暗暗吃惊,自进入江西地界,攻城略地,势如破竹,接连攻陷吉安、袁州、建昌、抚州等府县,所到之处,饥民纷纷来投,人马竟然像滚雪球似地变出数万大军。眼前一座小小的县城,竟敢螳螂挡车,浑没有把来犯的大军放在眼里。宦志诚咬牙切齿,挥手让人马停下来,先把县城围得水泄不通。
吉艳红策马沿城墙查看虚实。城上的旌旗全都没有了,听不到丝毫的动静,这座小城刚才不是向她显示了顽强的抵抗意志,她真的以为一脚可以把它踹趴下。现在,城门上偃旗息鼓,这种沉默比喧嚣更可怕,在为下一轮的拼杀积聚能量。她略一思索,打马奔回奔阵。
“大王,妾意暂停进攻,”吉艳红对宦志诚说。“先让大军养精蓄锐,埋锅造饭,吃饱了,好好休息一下。下半夜突然发起进攻,这样虚实并行,可收奇效。”
宦志诚摆摆手说:“夫人过虑了,多少城池都被我们踏平了,这样一座小小的县城怎能挡住我军的道路?夫人可下去休息了,看本王拿下这座城池给夫人助兴。”
新一波攻势开始了。农民军抬着云梯,拼命地接近城墙,城上不断有火箭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