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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現在是武德五年,大唐才剛剛立國,隋末的各路諸侯平定了大半,剩下的也成不了什麼氣候,李淵正在做皇帝,李世民正在幫著他老爹攘外安內,李建成還在做他的太子,玄武門之變還要再等幾年,接下來就是著名的貞觀之治,武媚娘也不知道出生了沒有?」李休邊走邊自語道。
對於歷史的走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他卻不打算介入其中,上輩子他實在太忙了,而且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目光里,從內心到身體都感覺很累。這次好不容易有次重生的機會,所以他決定為自己活一次,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養養花、釣釣魚,累了就躺下,困了就睡覺,把上輩子欠下的都補回來,這才是他想要的人生。
「決定了,老子穿越到一千多年前就是來享福的,讓工作神馬的都去死吧!」李休最後一臉輕鬆的自語道。
說話間他走出竹林,只見一條大河從面前流過,這條河就是從終南山引出的黃渠,再向下遊走十幾里,就是大唐的都城長安城,最後黃渠流入到長安最有名的景點之一,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曲江池之中,那裡有許多文人騷客喜歡把酒杯放進水中,玩一種名叫「曲水流觴」的遊戲,換句話說,李休如果在河裡撒泡尿,那麼下游的人在喝酒之時,可能就會喝進摻雜了他尿液的河水。
沿著黃渠向下游再走幾十米,就會出現一條從黃渠引出來的小河,河這邊是李休的住的院子,河對岸則是一個只有五戶人的小村莊,這五戶人家全都是李休家中的佃戶,依靠租種李休名下的幾十畝田地為生,這也是李休生前唯一的收入來源。
太陽才剛剛露出一線,已經有佃農在田地里勞作,一幫衣著破爛的孩子正在河邊玩耍,哪怕已經是深秋時節,但這些孩子卻大部分都只穿著又大又破的單衣,一看就知道是用大人的衣服改的,甚至還有不少孩子直接光著腳踩在滿是白霜的地面上,一雙雙小腳凍的烏黑髮青,髒兮兮的小臉上拖著兩筒鼻涕,但這些孩子卻絲毫不在乎,和同伴們跑得滿頭大汗。
甚至李休親眼看到一個大概六七歲的孩子,手中拿著一塊黑乎乎,類似窩頭的東西一邊跑一邊啃,結果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手中的窩頭掉在地上,旁邊的一條土狗飛也似的撲上去叼在嘴裡,結果還沒等它吞下去,那個孩子竟然如同餓狼一般撲到狗身上,硬是從狗嘴裡把窩頭掏出來,然後一腳把身上這隻皮包骨頭的土狗踢開,如同勝利者般開始享用自己的戰利品。
看到對岸的那一幕,李休忽然感覺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那個吃著窩頭的孩子頭大身小,看起來如同後世非洲難民一般,明明手中只是個從狗嘴裡搶回來的窩頭,但是看他吃東西的樣子,卻像是在品嘗著天下最美味的食物一般,甚至周圍其它的孩子看著他手中的窩頭時,竟然還露出眼饞的神色。
李休也沒想到號稱盛世的大唐竟然會是這幅景象,不過想想也不奇怪,現在才武德五年,大唐剛剛立國不久,隋末的亂世還沒有完全結束,關中的百姓們也才剛剛安定下來,能夠有口飽飯吃已經十分不易,至於其它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帶著幾分沉重與複雜的心情回到住處,其實就是一個簡單的小院子,三間正房加上左右廂房,院子周圍是半人高的圍牆,本來院子裡還種著一些花草,可惜現在是深秋,花草都已經凋謝枯萎,只剩下一些枯枝敗葉聳立在院子裡。
李休進到院子第一時間就衝進廚房,剛才他剛醒來時只感到全身很冷,現在走動了片刻感覺身上有了幾分暖氣,但隨即又感到腹中饑渴難耐,所以這才衝進廚房想找點吃的。
鍋,是空的,米缸,也是空的,李休翻遍了整個廚房,結果除了鹽巴等一些調料外,根本沒有任何可吃的東西,這讓他不由得有些泄氣,同時也有些疑惑,他好歹也是個小地主,不至於混得這麼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