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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伟见主人家这么说,便也点了点头,只开口道:“那就好,只要夫人能记得老爷的样子,我不说可以话得一模一样,也能画个七八分相似的。”
徐氏见着洋人说起话来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又瞧他那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的,看着倒也不像是坏人,且他又是徐禹行介绍过来的,这时候再回绝了他,这大老远一路赶来也不容易,便笑着应了下来道:“既然如此,那您就现在我们家住下吧。”徐氏说着,只吩咐张妈妈道:“你去外院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另外再安排一个小厮,一个小丫鬟贴身服侍着,再问问他有什么缺的,让他一并说了,我好安排人去张罗。”
张妈妈本就是个五短身材,不过一米五出头的样子,又瘦小,这往大伟的身边一站,还没发话呢,腿都先抖了起来,也不敢走近了,只远远道:“这位大伟爷,您跟着我来吧。”
谢玉娇瞧着他跟着张妈妈走了,捻着帕子又笑了,徐氏心里还念了一声佛,见谢玉娇还在笑,只假装嗔怪道:“还笑呢,长那么高怪吓人的,这洋人都长这幅模样吗?一个人得有我们两个人大的样子。”
☆、第0017章
送走了大伟,谢玉娇在徐氏的院子里喝了一盏茶,徐禹行就过来了。
丫鬟挽了帘子引他进来,徐氏见他进来,只放下了茶盏,又从头到尾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换上了月白色素面细葛布直裰,脸也洗干净了,下颌上的胡渣显然也是稍微刮了一下,还带着一些青红之色,虽然旅途劳累,精神倒是看着不错,进门先给徐氏行了礼,才开口道:“姐夫怎么说走就走了,去年秋天我从这边走的时候,他身子骨还好的很。”
徐氏闻言眼眶又含着泪,只开口道:“大夫说老爷得的是疟疾,过年那会子还好得很呢,正月十五的时候出门玩了一趟,回来就病倒了,一直拖到二月底中旬,就去了。”
谢玉娇坐在一旁,听见徐氏这话到底也是一惊。她原本对谢老爷的死也是有些疑惑的,往阴暗里想,谢家家大业大的,若有人垂涎,设计害死谢老爷这都是有可能的。
况且谢玉娇穿过来之后,也没人向她说过谢老爷的死因,因此这件事情也确实在她心里藏了好一阵子了。如今听徐氏说谢老爷得的是疟疾,倒也不奇怪了,疟疾即便在现代,也没有疫苗,不过就是医学发达了,容易治好罢了,这放在古代,中药不温不火的,要是能活命的,都是有造化的了。
“怪不得去的这样快,原来是疟疾……”徐禹行低下头,脸上一片悲怆,只继续道:“家里其他人都还好吗?没有别人再病着吗?”
徐氏低下头去,眼泪已经滑落脸颊,摇头道:“你姐夫病了之后,便没让人别人服侍,大夫也说这个病凶险,要好好静养才行,所以到你姐夫临去那几日,连姨娘们也都不见了,只有我们母女两人陪着。”
谢玉娇见徐氏悲伤不能自已,只站起来,安抚的拍着徐氏的背,心道还好前一阵子冷,没有什么蚊虫叮咬的,不然这疟疾可是要传染的,若是徐氏被咬过谢老爷的蚊虫咬一口,那可不得了。
徐禹行一边听一边点头,见徐氏这样悲伤,便也强自打起精神道:“我回来瞧着府上一切都还如以前一样,丫鬟婆子小厮也规矩,本来我还担心,你们孤儿寡母的,也不知道谢家族里那些人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为难你们。”
徐氏想起那些事情来,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谢老爷刚去前几天还好,族里的人还没开始提嗣子的事情,只是过了头七,她这边稍微松了一口气,族长那边就派了人来,说要带着族里海字辈的孩子,过来给徐氏瞧瞧。那时候徐氏刚忙的焦头烂额的,谢玉娇也正病着,她愁得晚上睡不着觉,只一味在谢老爷灵前诉苦,又想起福气这么多年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