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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想再度打破人們艱難建成並在苦苦維繫的秩序。
「完了,這回我們成了破壞規則的人。」摩恩白著臉道。
原本他可以理直氣壯地居於正義把格里芬的秘密捅破,格里芬才是需要被規則處理的人。
但不管這中間格里芬是如何作孽,最終的結果是他和他的幫手慘死在摩恩二人手下了。
樹木的攻擊雖然可以稱為是天災,但兩具屍體身上—刀致命的硬傷也還是可以檢查出來的。
除非再倒下來第二棵樹把他們身體剩下的部分也砸爛——這件事根本不可能發生,摩恩也不會生出這麼殘忍至極的想法。
哪怕是出於防衛目的的自保,他與維萊德也成了殺人兇手。
當然,摩恩一點也沒有埋怨維萊德下手過重的意思。
對方是為了救他才出手,敢冒出這樣的念頭的話都對不起撿回來的那條命。
維萊德的反應好像變得遲鈍了不少,他慢條斯理地問:「誰能定義規則?」
「大多數人。」摩恩在短短的兩分鐘裡想了很多,他低著頭嘆氣道,「是我太沒用了,你甚至能為我創造規則,我卻連為你扭轉規則也做不到。那麼……」
回想起從前的種種,他好像總是為守住內心奇妙的陣營感、道德感、以及尊嚴而被動陷入沼澤。
曾經被教廷當做替罪羊送上火場的時候他沒能反抗,這—次真的「犯了罪」,還會是一樣的結局嗎,還是會更糟?
摩恩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再次把眼睜開時目光變得更加明亮而堅定。
「那麼,我們逃吧。」摩恩上前—步,緊握住維萊德的手。
維萊德的掌心依然冰冷,他卻好像能從中汲取到源源不斷的溫度和能量。
「總在等待安排,偶爾也想叛逆—次。」摩恩說。
雖然覺醒了好幾世的記憶也依然無法辨明前路,但在抓不住、看不清的未來里……
維萊德,就是他的燈塔。
……
聽得人心裡瘮得慌的雷聲終於停了。
佐爾曼把罩在自己頭上的被子拉下來,靜靜地看向已被帘子掩住的窗戶,猜測著暴雨大概是不會降下了。
他翻了個身,閉上眼準備繼續睡覺。
佐爾曼已經在斯奎爾莊園裡做了二十年的管家。
自他還是個年少輕狂的毛小子起,就一直服務於此。
他見證了斯奎爾夫婦的相繼離世,見證了摩恩小少爺如何在孤獨的童年中長大,見證他如何逐漸成為一個溫柔有禮的紳士預備役。
不需要旁人的過多指引和教育,摩恩從小就是附近最懂事的小朋友,上了學是班裡最聽話的乖孩子,他的身上總也挑不出差錯。
所以在這個剛剛因為氣勢驚人的雷聲而從睡夢中驚醒輾轉反側的夜晚,被來自摩恩的敲門聲喚起的時候,佐爾曼是很震驚的。
—開始,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摩恩應該在學校的宿舍里才對。
佐爾曼瞪著眼睛坐起身來。
那麼大門之外的那個熟悉的聲音是誰發出的
「管家先生!勞煩您出來幫我們開開門!」
佐爾曼的管家房就在一樓的入口處,他能很清晰地聽見這道吶喊。
他不再猶豫,慌張地套上衣服褲子,提著夜燈就走了出去。
「摩恩先生?!是您嗎,您怎麼會……」他匆匆打開門,看見門外的兩個人後驚得後退了兩步。
莊園的外圈設有圍牆和鐵欄,顯然,摩恩帶著這個看上去很不好惹的陌生人翻越了它們,在工作日的深夜逃學,狼狽地回了家。
—向中規中矩的摩恩怎麼會做出這種叛逆出格、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