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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忘了你不谙水性,坐船必会晕吐,师父害你吃了这许多苦,实在对不住。一会儿药熬好了,师父喂你喝,等你好了,师父给你打野猪仔,打两只,后肘子都给你。”
元宗说着说着抬手抹眼睛,这番真情流露让人邹衍唏嘘不已。
从诊脉到服下汤药再到药物起效如意如厕的期间,元宗这个当师父是眼睛没有离开过徒儿,白矩子中途送邹衍休息,再回来他正蹲在茅房几米开外的地方。
“元前辈您去厢房歇着吧,白某会命人照顾如意姑娘。”“墨门皆是男子多有不便。”元宗没把自己当成男人,他早把自己搁进如意她爹的角色中去。白矩子劝不动就由着元宗去。
三刻过去,如意出来了。一脸的泪汗交织,小腿肚子不住的颤,眼睛里倒是有神许多。由元宗搀着回房躺下,她仿佛是又经历一次死而复生的过程,当元宗问要不要吃些水食,她摇头要求洗个澡,又拉又吐又出了汗,身上那股味儿真是绝了。
“胡闹!你如今的身体沾不得水,臭便臭了,师父不嫌弃。等好了再洗。”
元宗态度坚决不让如意碰水,导致几天之后如意成了生人勿进的典型代表。白矩子早就不再踏入厢房半步,连邹衍都不愿意进房隔着窗户慰问,可想而知如意身上的味儿有多大。
“师父啊亲爹啊,您就发发慈悲,让我痛快洗一回澡吧!”如意苦苦哀求,元宗拗不过去找白矩子要浴桶。
能随便出得起两千金的白矩子是很有钱的,石头砌的浴池大得像游泳池,水面飘着无数红黄两色的花瓣。置身在这一锅“番茄蛋汤”之中,如意搓着头发揣测殷勤背后的深意。热水和香花不必说是白矩子费心准备的,这般讨好是什么目的尚且不知,只得被动的走一步看一步。
“师父您还在吗?”如意不放心的确认元宗的位置,听到回声才继续洗。
彻底去除异味,换上新衣服,如意终于摆脱臭人的窘境。与元宗一起向白矩子道谢,然后表示身无长物,治病送药的恩情有机会一定会还。
“白某想借矩子令一用。”白矩子表示不必将来,要还人情债现在就还。
元宗虽然错愕了一下,但是没有一口拒绝反问要矩子令做何用处。
“信陵君是白某的知交故友,近日他要打造一些器具,向白某讨要几个技艺纯熟的墨匠。”白矩子要用矩子令去号令全天下的墨匠。
“矩子令不…”“不在我师父手中,矩子令已被严平夺去。”
如意抢先答话,她算是知道白矩子的钱是哪里来的。魏国的信陵君收买魏墨不算,还要征用墨匠,天下谁人不知,墨门中的墨匠各个是百里挑一的匠人,忠心耿耿,擅做兵器与守城器械。墨者所用的武器都是出自墨匠之手,元宗传给项少龙的木剑就是墨匠踏遍山川用铁桦木制成,坚硬无比,寻常剑器伤不了分毫。
信陵君要墨匠,无非是因为他手头上有鲁公秘录,要墨匠为他打造攻城武器攻伐其他国家。白矩子与信陵君交好,自然会全力相助。如意暗想今日不挑拨这白矩子和严平、曹秋道三人互掐,她吞粪自尽算了。
“实不相瞒,其实师父与如意是被严平追杀。因为严平不满师父老人家的剑术高于他,处处刁难,更暗中与赵穆勾结抢夺矩子令,一日他们趁我俩不备派出上百高手暗中偷袭,如意失手被擒,师父为保如意性命不得已用矩子令交换。
但可恨那严平得到矩子令坐上矩子之位仍不肯放过我们,他生怕夺位之事泄漏,赵墨弟子不服从于他,不断排出刺客追杀我们。如意和师父在走投无路之下投靠齐墨的曹师叔,没料到曹师叔表面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其实未当上齐墨矩子之前早与齐王勾结。他暗地里创立杀手组织,为了功名利禄不断铲除异己,手段狠辣令人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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