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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毓潼和封之藍也沒能倖免。集體便是要「同甘共苦「。史薇給了她們藥水和棉簽，帶她們簡單處理了傷口，就命令她們重新歸隊，跟著隊伍完成剩下的訓練。

最後一項是三公里，史薇宣布出來時，底下的人都殺氣騰騰。如果她們是個團結的集體，史薇大概會被她們生吞活剝。

可惜了，一群散兵游勇。

「全體準備，靠近內道，禁止踩踏草坪！有一個人踩，咱們就加一圈內道。你們累了，我可不累，咱們就在這兒慢慢耗。」

一個晚上的訓練下來，盛毓潼累壞了。她身上的作訓服濕了又干，幹了又濕，散發著難以忍受的臭味。然而整個新生連隊都是臭烘烘的，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麻木，並沒有心情追究臭味的來源。

「神經病，殺人狂，納粹分子。&ot;

封之藍每一聲都說得咬牙切齒，她是少有還能把對史薇仇恨宣之於口的人。盛毓潼問她：「你在罵誰呢？&ot;

「上頭那個，下頭那個，兩個都有份。&ot;封之藍說。

上頭那個，是裁判席位上的史薇；下頭那個，是站在發令台上的龍儀。封之藍說：「怎麼？你不討厭她們嗎？&ot;

盛毓潼想了想，回答不上來。這時發令槍響了，周圍人都沖了出去。盛毓潼也本能地跟上，而封之藍很快就衝到隊伍的最前方。

史薇站在裁判席上，隊伍的情況她看得一清二楚。

不太妙。

跑道上，封之藍排第一，大幅度領先，而盛毓潼排第二。哨兵之間存在體能差異，這原本也沒什麼奇怪的。但是封之藍跑得太快了，萬一她把整支隊伍的速度帶了起來，經歷了一晚上魔鬼訓練的哨兵們，極個別人也許會因承受不住繼而出現意外。

好在盛毓潼始終壓在大部隊前方，她身後的人都無力繞過她。

只要封之藍同盛毓潼的距離拉得足夠大，後面人就不大可能冒出追趕封之藍的想法了。

史薇舉起擴音器：

「現在速度很好，大部隊保持現在的速度。&ot;

救護車和急救醫生都在操場邊待命。天樞塔校每年新訓都是這樣子。能通過新訓入讀天樞塔校的，才是真正百里挑一的哨兵。

封之藍遙遙領先，她套了大部隊兩圈，輕鬆抵達終點。又過了將近一分半，盛毓潼才領著大部隊完成了今日份的訓練任務。許多人累慘了，一跑完立馬倒在跑道上，史薇和龍儀只好一個個拉起來。

「別躺下，對心臟不好，起來慢慢活動。&ot;

史薇前腳拉起一個，後腳一轉身，那人又困得直接倒下了。史薇只能反反覆覆去叫，直到所有人都在跑道上緩緩步行，她才鬆了一口氣。

此時最先抵達的封之藍在操場邊緣獨行。她本就受了傷，塔校寬容她傷愈後用測試成績抵消前期曠訓，但她不願意。逞了一晚上能，她身上的傷口又痛又癢，似乎有發炎的跡象。

「封之藍。&ot;

盛毓潼湊過來，封之藍瞥了她一眼，說：「你沒到極限，剛才怎麼沒和我一起衝刺？&ot;

「我害怕後面還有，再說了，大部分人都跑不動了。&ot;盛毓潼說。

慈善家，封之藍對此很不屑，她說，「隨便你。&ot;

接著背朝盛毓潼。

&ot;你看看我後背，就是腰這一塊兒，是不是發炎了？&ot;

盛毓潼扯起作訓服，作訓服同傷口粘在一塊兒。封之藍痛得腦子一抽，本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疼嗎？&ot;盛毓潼停下來。封之藍只催促她趕緊看。

傷口有點紅，但沒什麼大問題。盛毓潼說：&ot;沒什麼事，等結束了我幫你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