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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浪西聽到番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與天有什麼關係,你聽過前世今生的說法嗎?」
「聽過,但不信。」傅關不明白聞浪西為何突然笑。
「我小時候遇見過一個算命的老人,他說我前世造了孽,若是不想被厄運纏身,就得買他的避凶止厄符,說那符可以幫我擋災。」
傅關聞言皺了皺眉,顯然不相信算命人的話,問道:「你買了?」
「當然沒有。」
「嗯,沒被……」
「只是因為家裡沒錢而已。」聞浪西笑道:「那算命的人要50,但我家那時候怎麼可能為了一道符花這麼多錢,所以沒買成。」
說完收斂了笑意,認真地看著傅關,半晌才緩緩地低聲道:「傅哥哥,如果我當時有50塊錢,把那道符買下,你說……我現在會不會就不是這樣子了?」
這話就像一把刺,頃刻間便穿透了傅關的心臟,始料未及。
傅關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說那道符不可信?說他就算沒買符都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或者難道表示遺憾,可惜他當時沒有用50塊錢買下那道符?
傅關講不出來,不管是以上哪種答案,對聞浪西來講都會是一種深深打擊和傷害。
前者會將聞浪西的命運釘死在板上,讓其認為他命該如此;後者更為荒誕,50塊錢便可為他買下一個好命,但卻仍是錯過了。
聞浪西見傅關不說話,也沒再等,很快便回過頭,重新看向花圃,良久,才不帶任何情緒地出聲問道:「今天中午吃什麼?」
聞言,傅關有些微愣,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這人思緒跳脫得如此之快。
「吃我自創的炒菜嗎?」
傅關知道這人在轉移話題,但還是依了他,輕聲道了句:「好。」
氣溫逐漸回暖,這一期間,傅華升又先後來了兩次,每次的結果分析都表明,聞浪西有了很大的好轉。
但傅關實在無法相信這一結果,縱然他這段時間情緒穩定,未曾做過激的舉動,但他卻越來越沉默寡言,有時一天下來也說不了幾句話。
這一期間,傅關回過一次大學,找到了他大學時最為敬重的一位老教授。
當兩人談及bpd患者突然變得沉默寡言這一問題時,老教授通過傅關的一些形容和描述,最終初步判定有三種可能。
第一種是他的bpd真的好轉,同時其自身的性格也隨之而變,這是目前最為樂觀的一個假設。
第二種是他患有了共病,即除過在患有bpd的同時還患上了另一種精神心理疾病。
第三種則是他的bpd愈發嚴重,且他自身並沒有太強的求生欲且善於偽裝,不會輕易在旁人面前顯現自己的情緒,他可能會將這些情緒積壓在心底,在未來的某一天,一件很小的事情便會成為其崩潰的導火索,致使他會將積壓在心底已久的情緒全部釋放出來,到那時,他自身或者他的照料者都會因此而受到很大的傷害。
這些便是傅關從老教授那裡得來的結果,其實他也可以諮詢傅華升,這更方便,可由於上次被戳中心事,便沒跟他開口提這事。
這天,傅關正跟聞浪西在後院搭鞦韆時,須季突然來了電話。
不知傅關是有意還是無意,打開了揚聲器,因而兩人都可以聽到電話里的內容。
須季說今天下午來聞家找傅關,帶著阮楓。
阮楓是須季大學的同班同學,是個特別白淨的大男孩,平日裡尤為靦腆,不怎麼跟人說話,但卻與須季很是親近,雖然話依舊不多,但相比其他人來講,跟須季在一起時的笑更多。
由於須季跟傅關走的近,所以阮楓與傅關的關係也挺好,這次他準備去另一座城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