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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斯九頓了兩秒,視線不動聲色地從呂濡唇上掠過,收斂心神,再開口時語氣正經了幾分:「是我高估了那小鬼,回頭等我教訓她,不許她再亂說話。」
神色如常,讓人看不出異樣。
短短几秒,呂濡整個人像是坐過山車。
剛才男人的視線有如實質,落在臉上隱隱發燙,貼近時鼻息挾裹著熱意噴在她臉上,讓她產生一種他想親自己的錯覺。
錯覺自然是錯覺。
隨後嚴斯九若無其事的安撫,像一顆石子投入湖心,「咚」得一聲響,將她拉回現實。
原本快要跳出喉嚨的心臟被無形的網罩下,收縮著一寸寸的往下沉,回歸至原本應該呆的位置,本分的跳動。
她捏著潮濕的手心,點了下頭。
下樓前,嚴斯九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黑色發圈遞給呂濡,說是她上次丟在車裡的,意外的沒有訓她,只讓她收好別亂丟。
呂濡愣怔著,連道謝都忘了。
她沒想過還能找回來,已經買了新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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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斯九下樓後陪席景瑜看了十多分鐘的電視劇,接個電話後就說有事,拎起車鑰匙就走了。
從進家門到離開,統共沒一小時。
把席景瑜氣的直笑:「你說他回來這一趟幹嘛?」
張姨湊趣:「少爺說了是回來看您的呀!」
席景瑜嗔笑:「那是哄我的,你還真信?」
張姨笑道:「肯定是真的呀,不然他回來做什麼?」
席景瑜笑容滿面:「那誰知道……」
一旁研究禮物的謝苒離眼睛轉了幾圈,貼近正在發呆的呂濡,偷聲問:「你覺得我哥為什麼回來這一趟呀?」
呂濡正盯著手腕上的黑色發圈愣怔出神,反應慢半拍,頓了會兒才搖頭。
她雖然不知道嚴斯九為什麼要回來,但她大概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走。
大概是覺得被冒犯了吧。
和不是自己喜歡的人有夫妻相,任誰聽到這種話都會不舒服吧。
何況是他那麼驕傲的人。
呂濡垂下眼睛,掩住一些本不該有的情緒。
耳邊謝苒離的聲音像是被蒙了一層玻璃罩,悶悶的很遙遠。
第八章
之後半個月,呂濡都沒再見過嚴斯九。
這周六學校社團有活動,呂濡沒有回嚴家。
大一時她被室友王茜茜拉著一起加入學校的蒲公英愛心社團,開始兩人還經常去參加社團活動,時間久了,王茜茜因為忙於其他事漸漸退出,反而是湊數的呂濡一直堅持參加活動。
今天社團要去郊區的一家院做義工,為了節省經費,社團沒有包車,大家自行前往。
清晨的公交站台沒有什麼人,呂濡坐在車站廣告牌中間的連接處,一邊等車一邊看書,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她回頭一看,是社長陸衡。
「遠遠看好像是你,還真是。」陸衡笑著說。
呂濡合上手中的書,仰臉也對他笑了一下。
陸衡問:「你要坐公交過去?」
呂濡點頭。
陸衡頓了幾秒,說:「正好,我也要坐公交,一起有個伴。」
呂濡見他背著很大的雙肩包,知道裡面裝的是帶給小朋友們的禮物,便起身,想把座位讓給他。
陸衡笑著按住她的肩頭:「你坐吧,我不累。」
呂濡往邊上挪開一步,沒有坐回去,兩人隔著一臂的距離站著。
「看書呢?」陸衡看向她手中的書,意外道,「《lolita》?」
他的英文發音很純正。
呂濡下意識的想把書往身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