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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回到家，廖耀明不知到哪裡去逍遙了，床上亂糟糟的，還有也許是江紅也許是其他女人的髮飾和好像是染成亞麻色的女人的頭髮。她已司空見慣，根本不來氣了。本來早就想和他離婚，但考慮再三，還是忍下了。老廖肯定不願離，江紅也不想真正和他組成家庭。一個婦聯主任，離了婚，社會輿論太大。沒當主任前離婚，又怕影響仕途。更重要的是丁書記不同意她和廖耀明離婚：古人說，&ldo;小不忍則亂大謀&rdo;！這樣多好。他有他的自由，你有你的自由。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婚姻！她也知道，丁發達是怕她關敏離了，天天去纏他。其實，他看錯了。只不過，不離有不離的好處。兩口子互不干涉，又有家庭做掩護。爽！

快十一點了，廖耀明才回來，身上散發出女人的香水味兒。滿以為廖耀明會久別勝新婚，結果，他沒有任何表情，直到從旅行包里取出給他買的那三樣花了不少港幣的禮物，他不但沒有說個謝謝，反而說：這些東西，都市廣場都有。躺在床上，滿以為他會說點情話，然後通過做愛來調整情感。可是，他卻像個木頭人。關敏用手去挑逗他，他也沒有回應。也許，這十幾天，他和江紅或者另外的女人在這個床上已經做夠了。

關敏車轉身，背向著他，各自睡了。要睡還不行，廖耀明說話了：&ldo;你催一下那案子。&rdo;

&ldo;我才回來。不知情況，怎麼催？&rdo;

&ldo;日媽直到現在，那婆娘還沒有撤訴。&rdo;

&ldo;我……&rdo;關敏想說&ldo;我有什麼辦法&rdo;，但怕激怒他，只好改口說，&ldo;我明天再給劉枚打電話，強調一下。&rdo;

&ldo;你強調管他媽的屁用。那個女人沒在金石公司了。&rdo;

關敏翻身過來，急切地問：&ldo;她沒在了？&rdo;

&ldo;她離開公司了。&rdo;

&ldo;那劉枚？&rdo;

&ldo;她管她不了啦。&rdo;

同床異夢(2)

&ldo;哎……&rdo;關敏嘆了一口氣。

廖耀明也翻身過來，情緒好了一些，伸手在她身上摩挲著，說：&ldo;只有找丁發達。&rdo;

&ldo;找他？&rdo;

&ldo;只有找他，才有辦法。人家天天吃八兩，日子難過呀！&rdo;廖耀明動了感情，&ldo;算我求你了。&rdo;

&ldo;我……&rdo;他已經弄得她意亂神迷了，&ldo;他……不一定聽。&rdo;

&ldo;你還沒有辦法讓他聽？&rdo;他邊說邊爬到關敏身上去了。

第二天一早，廖耀明起來盥洗後，匆匆弄來牛奶、麵包、雞蛋，讓關敏吃了，就催道：&ldo;給丁打電話。&rdo;

關敏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弄早飯的原因太直白了，就軟軟地說：&ldo;我到辦公室去打。&rdo;

&ldo;就在家裡打。&rdo;

&ldo;你不是說要節約電話費嘛。&rdo;

&ldo;你大主任了，哪裡打不是一樣？快點！&rdo;

關敏不情願地接過耳機，睥睨著丈夫，說：&ldo;人家這會兒沒在辦公室。&rdo;

&ldo;打到家裡嘛。&rdo;

&ldo;家裡？&rdo;

&ldo;算了，&rdo;關敏看看表，說，&ldo;過會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