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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人怎麼樣？&rdo;

&ldo;相當不錯。工作積極肯干，不多言不多語，人際關係很好，是公司的女工委員，正在培養她入黨呢。&rdo;劉枚嘆了一口氣，&ldo;這麼好的一個同志，就遭毀了。都怪我。&rdo;

&ldo;要怪只能怪壞人。她不撞上，就是另外的女同志撞上。只有打擊壞人，才能還一方平安，才可以路不拾遺！&rdo;

正在發言的是理工大學社會科學系的黨總支書記賈玉珠，儘管她儘量用普通話，但這四不像的普通話怎麼也掩蓋不了她的家鄉口音：&ldo;大學是改造人的工場，是培養知識分子的地方吔。如果可以結婚，那麼，肯定會有很多學生都來要求結婚吔。那時，一個校園不曉得會出現好多好多小家庭吔，還會出現好多好多小母親吔。那呀！學校就不成為學校，學校成為了一個社區吔！……&rdo;

仲秋聽了聽，說：&ldo;誇大其辭的理論！&rdo;

&ldo;有點。&rdo;劉枚附和道，&ldo;即使要結婚，也不是全部，而是個別。&rdo;

&ldo;你聽這些發言，很有意思。這些年來，我總結了一個經驗，不管任何問題，部門、系統的專家學者們，當然官員也包括在內，一般來說，他們都是站在部門、系統的立場、角度說話，就是進行研究也是這樣。惟有不屬於部門、系統的科研單位的專家學者的發言或者文章，才是中肯的，對推動或改進工作有利無害。&rdo;仲秋抬起下巴指了指賈玉珠，對劉枚說，&ldo;你聽，她肯定是教育系統的，儘量維護學校現有秩序，使之一層不變。&rdo;

&ldo;那麼，這種發言，你登不登出來？&rdo;劉枚問。

&ldo;報紙要坐到不偏不歪，儘量客觀公正。不同的觀點都登出來，讓讀者評判。讀者心中有桿秤嘛。&rdo;

&ldo;李一凡的事情，你準備寫一篇長文章？&rdo;劉枚轉了回來，問，&ldo;我最喜歡看你的文章了。&rdo;

&ldo;謝謝你。已經寫了，早就登了，一快豆腐乾……&rdo;

&ldo;啊，我可能忙，沒有看見。還寫嗎？&rdo;

&ldo;可能寫不出來了。&rdo;

&ldo;你剛才問這麼詳細。我還以為你要寫一篇哩。&rdo;

&ldo;咳、咳！&rdo;仲秋清了一下嗓子，說：&ldo;劉總，我是一個當事人。所以要問清楚。&rdo;

&ldo;什麼當事人？&rdo;劉枚大惑不解，睜大雙眼盯著他。

&ldo;那天晚上，是我救了她。&rdo;說著，他把那晚的經過複述了一遍。

劉枚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ldo;怪不得，我聽見一些風言風語，說她半夜三更的和一個什麼情人在樹林裡……是江紅的弟弟去碰上了，以為那男的要欺負她，就去幫忙。結果反而被他倆弄到派出所去了。&rdo;她說完，看了一眼仲秋，見他臉上毫無變化，就補了一句，&ldo;我不相信。我太了解李一凡了。&rdo;

&ldo;可是，就有人要把黑的說成白的，亂潑髒水。&rdo;

賈玉珠已被另一個女人替換。仲秋全然忘了記錄， 瞟了發言席一下，側過頭，說：&ldo;劉總，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平時專門問你，顯得冒昧，或者又沒有多大意思。今天反正談都談到她了，我就問一問。&rdo;

飛短流長(3)

劉枚沒言語，只是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