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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衣服後領子上的細針又是怎麼回事?」老太太是最精明的。
林媽媽心裡暗忖,自己一旦認了細針的事,那處罰可就不小了,正猶豫著,花畹畹道:「那衣服一直由畫眉保管,並不一定就是林媽媽從中使壞。」
林媽媽如見救兵,立即指著畫眉道:「一定是這死丫頭,她之前和奴婢抱怨過,說少奶奶偏心,她和靈芝、香草都是一等丫頭,可是少奶奶對待她們三人的待遇卻完全不相同,一定是這丫頭懷恨在心,才會報復少奶奶。」
畫眉一聽傻眼了,跪地大呼冤枉:「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林媽媽,我可是奉了……」
大太太害怕畫眉喊出自己讓她監督花畹畹的事情來,立即呵斥道:「大膽刁奴,對主子不敬,還敢在這裡咆哮,拉出去嚴刑拷打,不怕你不招!」
幾個婆子上來,拉了畫眉下去,立即,院子裡想起畫眉的鬼哭狼嚎聲:「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大太太,林媽媽,奴婢一向對你們忠心耿耿,你們為什麼要陷害我?」
大太太聽得心驚肉跳,害怕畫眉喊出更難聽的話來,立即道:「這是老太太的嘉禾苑,豈能由這樣的人在這裡污了老太太的聖聽,還不拉遠一點去!」
畫眉的哭喊聲遠去了,嘉禾苑陷入一片尷尬的死寂。
三太太冷嗤了一聲:「大嫂,你也說過這是老太太的嘉禾苑,怎麼要打要罵要殺要剮全憑你一人做主了?」
「夠了!」老太太有心給大太太一個台階下,知她如此惶急要掩飾些什麼,但畢竟是大房主母,娘家爹又是當朝最最得寵的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可輕易處罰了?她呵斥完三太太,嘆口氣道:「念熙剛剛回來,一家人原本其樂融融,你說這都是些什麼事?佩玉,你是主母,該有主母的胸懷,畹畹雖然是個童養媳,可進了安家,便是安家的後輩,你待她要像待念熙念攘一般。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是,老太太教訓得是。」
安念攘不忿道:「是林媽媽和畫眉的過錯,母親又有什麼錯?母親是一片好心,只是被下人鑽了空子,也怪畹畹……大嫂自己,如果不是一樣奴才兩樣對待,又何來衣服里藏針這樣的勾當?還連累了大姐……」安念攘不明就裡,只顧著替大太太喊冤。
花畹畹唇邊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她跪在老太太跟前,楚楚可憐道:「二小姐說的是,都是畹畹的錯,如今大少爺病體已經康愈,還請老太太做主,放畹畹回家去吧,畹畹不想在安府做一個白吃白喝的閒人。」說著磕下頭去。
安沉林急了:「祖母,沉林不要畹畹走。」
老太太憐惜道:「誰人要她走了?安家的童養媳,斷沒有再放回家去的道理,更何況,沉林病體康愈,安家就將恩人趕出府去,那豈不是卸磨殺驢?安家斷不是這樣忘恩負義的人家。若說閒人,安府里養著的這些少爺小姐,哪個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閒人?畹畹,要記住,在這安府,你和所有的少爺小姐一樣,是個主子,你將來和沉林圓了房,可就是安家大房正宗的少奶奶了,安家將你像菩薩一樣供起來都是情理中的事情,我們安家連飛月都養得,難道還養不得自己的少奶奶?」
坐在角落裡寂靜無聲的彭飛月漲紅了面頰。
老太太話說到這份上,大太太再不能不表個態了,她道:「老太太,你放心,從今往後,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老太太神色淡淡的,手裡的念珠一顆一顆有條不紊地從拇指和食指間捻過去,她道:「雖然有人肆意想陷害的是畹畹,到最後卻讓念熙承受了這痛苦,佩玉啊,這是小懲大戒,你要引以為戒,正所謂報應炎炎。」
「是,老太太。」大太太的汗都下來了。
「林媽媽是你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