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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碰上了,“锵”的一声:“我先敬了你这杯,你这十来年的青春全给了我了,难怪刑伯伯吃醋。”
说完了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一仰头干了,握着酒杯五官皱到一起,可立马又给自己倒上了,冲着刑墨雷说:“刑伯伯,这杯敬你,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支撑着医院,尤其是大外科,而且现在也没有怂恿西言往高处走。虽然你的脾气有一点点不太好,不过我知道你是疼我的,我还记得小时候你老背我回家呢。”
刑墨雷吃了一惊:“那时候你才三岁。”那几年他也是刚来恩慈,老医院从原来的卫生院扩建,梁宰平招兵买马的尤其忙,还经常不在市内。那会儿他也还没有刑少驹。
蒋良示意佟西言跟着自己一起坐了下来,说:“他记在心里的多,说出来的少。”
刑墨雷总算有了今天晚上第一个由衷的笑,虽然很淡。他倒向椅背,抓着佟西言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说:“你们俩就是这么把老孙头整成高血压晕厥的?”
梁悦跟蒋良交换了一记眼神,笑眯眯不做答。
孙副几年前退休,蒋良跟梁悦请他跟王副吃了顿饭,目的是要返聘,留他在医院里接着卖命。结果梁悦大概也是像今天这么“我记得小时候哇”一顿煽情,以至于孙副在席上太过激动直接晕了,把蒋良也是吓了一跳。
“话说得挺漂亮了,行,把酒喝了吧。”刑墨雷看他酒拿了半天了有装傻的嫌疑,便“好心”提醒他。
梁悦顿时笑僵了,这老家伙,还真不像孙副那样好糊弄。
尽管是换了小口杯,可这酒都是整杯整杯下去的,蒋良心里清楚什么酒该喝什么酒不该喝,虽然心疼但还是忍住了没有替他挡。眼前这一对是员工是同事也是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友,尤其是刑墨雷,石骨铁硬,医院搬迁两次,从最初的几个人到现在的一千多名员工,三十几年的风风雨雨走过来,从没有听他抱怨一句不是。不消说他离退休还有十来年,就是退休了医院一时半会儿也少不了他,再往远了想,路很长,长到自己不能陪他走到尽头,总有那么一天,佟西言会成为他最有力的臂膀和依靠,那么今天这几杯酒又算得了什么呢。
梁悦很豪爽的一口闷了,“呼!”的喘一口气,完了杯子往桌上一顿,碰掉了筷子。
刑少驹连忙救场,可他自己迅速接住了,很得意的说:“我自己来!”一边把筷头往嘴里塞。
刑少驹哭笑不得去夺了回来:“喂喂!我的!”
梁悦傻乎乎哎了一声,逗得一桌子人都笑了,他还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喝到这儿也差不多了。
蒋良用杯底敲了敲玻璃台面,示意跟另外三位把剩下那点儿酒干了,可以上主食,梁悦嚷嚷要吃龙虾泡饭,其他人也没意见。
服务生进来换小毛巾,蒋良接了过来,边擦手边问刑墨雷:“玩两圈?”
反正也没什么事,刑墨雷无所谓。于是稍坐着歇了一会儿,往楼上去。
梁悦脑袋昏沉沉要睡了,蒋良先送他回包房,又不放心他一个人,正好佟早早明天没课要等刑少驹一起回去,便由她留下来看着他。
等包房里安静了,走廊的脚步声远了,佟早早才趴在床头对昏睡的梁悦说:“小悦哥,他们都走了,咱们出去玩儿吧?”
刑少驹要是知道了,没准会跟梁悦翻脸,不是因为他挖墙角,而是他太没有兄弟义气,眼睁睁看他在迷雾里打转都不提点。
其实原来梁悦跟佟早早也没这一层交情,两个人平时少有交集,这要追溯到两年前,那会儿梁院长刚学会玩跳舞机,觉得好玩,隔三岔五的上班偷溜出去玩,玩了个把月就没对手了,没对手他一个人玩CLUB模式,甭提多开心了,身后一堆小女生疯狂崇拜着。
就有那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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