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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她身形方動，無目的艾大蝠便已橫飛而起‐‐他身上似乎生滿了眼睛，任何人只要有任何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蜂女們只聽風聲急響，艾天蝠已&ldo;呼&rdo;的自她們頭頂飛過，雙袖飄飛，乘風直下，一把抓住了姚四妹背後衣領。

姚四妹身子方沾水面，已被他一把拉起。

跛足童子拍掌呼道：&ldo;你們若有誰逃得我大哥手掌，我就算服了她了。&rdo;

艾天蝠足尖輕點船舷，雙袖兜風一掄，將姚四妹身子拋出，飛過蜂女們頭頂落在鬼母足前。

他也借著這一拋之勢，飛了回來，飄然落下，那巨大的雙袖，看來真有如蝙蝠垂天雙翼一般。

姚四妹面色煞白，已嚇得幾乎暈了過去。

九子鬼母冷冷道：&ldo;你們還有誰要老身自己動手？&rdo;

語聲中手掌急伸，在姚四妹面側輕輕一抹。

姚四妹慘呼一聲，左耳已落入鬼母掌中。

蜂女面色大變，齊齊激動起來，似乎有與鬼母一拚之意，銀光驟然閃起，兵刃叮咚相擊不絕。

突然楊八妹大喝一聲：&ldo;且慢！&rdo;

李二姐顫身道：&ldo;八妹……咱……咱們。&rdo;

楊八妹面容鐵青道：&ldo;咱們拼不過他們的。&rdo;

李二姐道：&ldo;拼不過也要……&rdo;

楊八妹厲聲道：&ldo;拚不過還拚什麼？活著總比死了要好得多，但是……但是……你們可知道我為什麼該活著？&rdo;她嚴厲的語聲，似乎已將蜂女震懾，齊齊閉口無言。

楊八妹仰天悲嘶道：&ldo;咱們為的是復仇！&rdo;

她目光自蜂女側面上掃過，按口道：&ldo;咱們無論如何也得尋著花大姑，是麼？她不該在此時拋下我們！&rdo;

她直喚花大姑，顯然也不承認她是大姐了！蜂女仍然無言，但卻都垂下了頭。

楊八妹霍然轉過目光，直視著九子鬼母，一字字緩緩道：&ldo;我也發誓要尋你的仇！&rdo;

九子鬼母緩緩道：&ldo;我知道！&rdo;

楊八妹道：&ldo;我若是你，今日便該殺了我，否則你今日割下我的一隻耳朵，他日說不定我要割下你的兩隻耳朵！&rdo;

九子鬼母寒冰青鐵般的面容上，居然似乎露出一絲笑容，頷首道：&ldo;我知道，我等著你。&rdo;

楊八妹道：&ldo;好！&rdo;

轉目望處，河水已將湧上甲板，剎那間這艘船便將沉沒。

楊八妹出手如電，反手割下一隻耳朵，拋在九子鬼母面前，口中放聲呼道：&ldo;一人一隻耳朵，莫要欠她的！&rdo;

蜂女們似乎已被她這氣魄所動，她呼聲未了，蜂女們面頰上已是鮮血淋漓，八隻耳朵已都拋在鬼母面前。

楊八妹呼道：&ldo;仇已結，債已了，我們走了！&rdo;

蜂女們情不自禁齊齊脫口道：&ldo;走！&rdo;

&ldo;走&rdo;字餘音未了，蜂女們都已躍入水中。

九子鬼母長嘆一聲，道：&ldo;好女子！&rdo;

轉目望去，船已漸漸沉沒，人都木立船上。

九子鬼母低叱道：&ldo;走！&rdo;

這一聲&ldo;走&rdo;方了，她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