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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姐面容變色,脫口大呼道:&ldo;不好了,他跳下去了。&rdo;
正在動手相拼的少女們,心頭全都一跳,高聲問:&ldo;誰?&rdo;
李二姐雙目圓睜,道:&ldo;那……鐵……&rdo;
她話未說完,兵刃擊風之聲頓息,滿天五色衣袂飄動,易清菊、水靈光,以及蜂女們都掠去船舷。
她們果然不出鐵中棠所料,誰都不再動手了。
‐‐鐵中棠知道此刻唯一解救水靈光之策便是如此,所以他只得犧牲了自己,躍入了水中。
水流湍急,一瀉千里,蜂女們雖然俱知水性,但卻沒有一人敢下水相救,而躍下水中的鐵中棠,卻始終不見浮起。
水靈光玉容慘變,顫聲道:&ldo;你……你們……&rdo;
蜂女們回首望望她,仍然沒有任何舉動。
水靈光突然衝過去,也要躍下水去,卻被易清菊急急的抱住了她,沉聲道:&ldo;妹子,你會水麼?&rdo;
水靈光玉齒緊咬朱唇,閉起眼睛,搖了搖頭。
易清菊頓足道:&ldo;傻孩子,你不會水,怎能救他?&rdo;
水靈光雙目之中,突然泉水般湧出了淚珠,顫聲道:&ldo;我……我不能眼看他……他一個人死……我不能。&rdo;
易清菊緊緊拉住她臂膀,死也不肯放鬆,口中卻恨聲向蜂女道:&ldo;你們都是死人麼?為什麼不下水去救人?&rdo;
忽聽有人冷冷答道:&ldo;我們與他有什麼交情,為什麼要冒著生命的危險下去救他?&rdo;
易清菊不知這話是誰說的,只是不住恨聲咒罵:&ldo;好狠毒的女人,你!你們竟忍心見死不救!&rdo;
又聽李二姐嘆道:&ldo;他若也不識水性,必然躍下去就死了,我們躍下救他,最多也不過能撈上他的屍體而已。&rdo;
水靈光滿面珠淚,嘶聲喊道:&ldo;他沒有死,他沒有死……他……他永遠都不會死的……&rdo;
突見楊八妹一言不發,走向船舷。
李二姐皺眉道:&ldo;八妹,你要做什麼?&rdo;
楊八妹鐵青著面容,冷冷道:&ldo;救他。&rdo;
李二姐道:&ldo;你瘋了?你雖會水性,但這黃河的水,豈是長江可比,你何苦冒險下去……&rdo;
楊八妹卻再也不望她一眼,縱身躍入了水中。
水靈光雙膝一軟,跪了下來,流淚道:&ldo;求蒼天多多保佑他,他……是個好人,不能死的。&rdo;
易清菊雙拳緊握,指節已握得發白。
水靈光流著淚又道:&ldo;那位姑娘亦是位好人,姑娘,你無論救不救得起他來,我都永遠感激你。&rdo;
只有那邊的易冰梅與花大姑,四掌相抵,仍未放鬆。
她兩人雖已聽到此地生變,但兩人誰也不肯鬆手。
因為兩人此刻俱已將全身功力凝集在掌上,一面保護自己,一面進逼對方,誰若先將內力撤去,在一剎那間,對方的內力便將全面湧來,那時便有如黃河潰堤,不可收拾,除非兩人同時罷手,但兩人卻誰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