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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對友誼絕望的時候,楊光興高采烈地沖了進來,看見我回來了,簡單地和我打了聲招呼,帶來了好友間的關懷,還帶來了學校高層最新的動態。
據他了解,第四起姦殺案的被害人並沒有死,不但沒死,還沒受到性侵犯,不但沒受到性侵犯,還沒受傷,不但沒受傷,還把兇手弄傷了,不但把兇手弄傷了,她還願意親自出來指認兇手。
&ldo;她是誰?&rdo;我不禁想知道如此勇敢的女性所為何人。
&ldo;王冬梅!&rdo;
當楊光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連男生寢室的過道里也頓時鴉雀無聲。
我為那名殺人犯感到深深地惋惜,他居然撞在了王冬梅的槍口上,正應了一句老古話: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們寢室一直認為,誰敢強姦王冬梅,她不出去強姦別人已經燒高香了。
可能到現在,兇手還沒摸清楚傷他之人的底細。為了讓大家知道,兇手這次沒死是萬幸,我大致來講講王冬梅的履歷。她是來自祖國北方的女孩,彪悍的民風締造了她的個性,她是本校柔道社第一位女性社長。身高一米七十八,但身材絕不算是高挑,而是像水泥澆出來的柱子般結實,平時她長髮披肩,從背後看還有幾分姿色,但一轉身一張嘴,就完全是一副黑道女當家的吃相。如果美與丑是兩個完全相反的字,那麼劉媛媛和王冬梅就是本校女生兩個極端的體現。
&ldo;那她看清兇手的臉了嗎?&rdo;我好奇兇手是如何逃脫王冬梅的魔爪的。
楊光搖搖頭:&ldo;兇手從後方襲擊她,直接就被一個過肩摔ko了,人飛出小樹林好幾米遠,她起身再追,已經沒人影了,只撿到一個兇手丟的口罩。&rdo;
提到口罩,我回想起第二起強姦案的受害人,就曾說起過兇手身患感冒的事情。
記得那事發生在剛開學的9月份,也就是說,距離現在已經有三個月之久了,照這麼分析,兇手要麼是個容易經常感冒的人,要麼是個感冒了一季度也未痊癒的男人,依照這個範圍搜查,應該不難找出真兇了,難怪表哥如此有信心在本周之內破案。
楊光打算把我的推理轉變成他的,並立刻向校方呈報,在為群眾著想的同時又為領導獻計獻策,這種與生俱來的官場技能,楊光施展起來駕輕就熟。
除了將破的連環姦殺案,學校里還有另一件更值得期待的事情,是一年一度的冬季運動會。為了支持文體委員的動員工作,我們寢室決定報名參加五人制足球賽。
在這一年即將過去的年末,真希望能撇清一身麻煩,暢暢快快地踢一場球,積壓許久的內心,不知何時才能徹底的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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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9日星期二
我和往常一樣,第一個爬起來去奶茶鋪,剛走到半道上,忽聞背後有人叫我站住。回頭一看,是殷吉輝。
他兩眼冒火,看我的眼神就像要一口生吞了我似的,他二話沒說,一手楸住了我的衣領,另一隻手中操著傢伙就掄了上來。
砰!
一棍子打在我眼眶上,左邊眉骨一下子就噴出了血。
&ldo;說,你把藍天怎麼了?&rdo;他莫名其妙地質問著我。
血噗噗往下流,我抹了把血,就往他臉上塗,雙手合力想掙脫他的手。
殷吉輝也不避讓,他手腕一抖,將棍子橫轉古來,對準我小肚子猛戳一棍,我頓時痛得雙手捂著挨打處,再無還手之力,任他拽著我半蹲的身子。
&ldo;藍天人呢?&rdo;他再一次用低沉而又充滿威脅的口氣問道。
&ldo;我又不是他媽,我怎麼知道他在哪?&rdo;
我的嘴硬,讓我的小肚子上又挨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