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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礙事。&rdo;雲霽不動聲色地將手縮回了袖子裡，&ldo;我們繼續說事吧。&rdo;

他不要包紮，就是要讓這傷口血淋林地裸露出來。每當身體變得軟弱的時候，他便在傷口上狠掐一下，讓疼痛的感覺變得劇烈，時刻讓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

陳博涉見他有意隱瞞，也不強求，於是接著說，&ldo;亂世之中，以暴易暴，勝者為王。&rdo;

&ldo;秋水衡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只能是在宣國國內用一下，出了宣國，征戰四方的時候，他那副左右權衡的樣子，只會出賣國家的利益而已。&rdo;

陳博涉的話雖然說得難聽，但未嘗不是這個道理。

秋水衡擅長權衡官場，平衡各方，在朝堂之上固然是個能臣。倘若處理起外事來，便只會一味忍讓，曲意求全。

這大半年來，他之所以能在外事的建策上展露頭角，皆是因為有雲霽在後面出謀劃策。大概也是因為這一點，使得陳博涉不得不注意到秋水衡的身邊有個能人。

&ldo;陳將軍的未免過於自信，不要以為自己打了幾場勝仗，便覺得自己得以坐擁天下了。&rdo;雲霽冷嘲道。

&ldo;我並不是盲目自信，只是能審時度勢而已。&rdo;陳博涉道：&ldo;樺國有猛將隗峰，故而能幾次三番擾我邊境。&rdo;

&ldo;南國分裂成南北兩個的時候，正是南國國內無良將，而習成在南邊召集了青雲幫的部分人馬和龍虎門的叛徒，宣布獨立。獨立之後，南國北邊連個鎮壓的人都派不出來。&rdo;

&ldo;由此可見，國內若無武力囤積，無良將鎮守，分裂或者被他國侵占也只是遲早的事。&rdo;

陳博涉是在為自己擁兵自重找了個藉口，卻也並不是滿口胡言，空穴來風。

亂世之中，確實是當強則強，不強無以自立。

&ldo;我會審時度勢的。&rdo;雲霽看清了這一點，知道不可盡信，也不可不信。

陳博涉看了看時辰，已不早了，於是招呼下人趕來了馬車，&ldo;請先生慎重考慮一下，我這邊的大門，永遠向先生敞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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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秋水衡府邸的前後腳，秋水衡也回來了。

&ldo;今日下棋的時候，文宣公居然睡著了。真是老糊塗了。&rdo;秋水衡對雲霽說，&ldo;他說他已經有了太子人選，將太子的詔書擬好藏了起來，只有漆公公知道放在哪裡。&rdo;

&ldo;那便賄賂漆公公，若是不是立大公子文遠為太子的話，便偷偷將詔書替換掉。&rdo;雲霽道。

秋水衡點頭，&ldo;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宣讀詔書，太子即位的時候，最好能讓陳博涉不在都城。&rdo;

&ldo;若是讓樺國舉兵來犯我邊境，或者讓富南國在南邊作亂一下，然後派陳博涉出兵鎮壓。秋相趁此機會在都城扶太子上位，不知意下如何？&rdo;雲霽建言。

&ldo;季兄果然聰明，深知我意。那麼這件事就交給季兄了。&rdo;

雲霽整了整行裝，朝著樺國出發。但云霽的馬車剛出了宣國邊境，到達了邑國境內的時候，都城卻傳來消息。

文宣公宣布退位，由二兒子公子文懷繼承大統。大兒子公子文遠則被調至南邊，封了一個公爵，從此不干涉朝政。

變化來得措手不及。

能夠這麼做，並且有動機這麼做的，除了陳博涉還能是誰？

看來宣國是回不去了，秋水衡肯定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如果自己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雲霽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