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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事。&rdo;果然多了一魄人特容易招惹上這些玩意,我一邊應著一邊四下看看,你們不是不走嗎?我把燈砸了,看你們還踩什麼。
我想著就撿起一塊石頭,瞄準了燈罩,嘩啦一聲把燈打了個稀爛。果然車當時就能開了,老太太抱著我脖子,呵呵的笑了一聲:&ldo;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搗蛋。&rdo;
如果你進過廣西的山區,就一定會記住廣西的山路,四米多寬的盤山道,一邊是幾乎垂直的峭壁,一邊是看不見底的山谷,只擺設似的圍著半米高的欄杆‐‐唯一的用途就是標記出你是從哪掉下去的。來鎮子的路是上坡,開起來倒沒什麼,回去的路卻是下坡,我一路攥著剎車,生怕出危險。
&ldo;快點呦,快點呦!&rdo;老太太催命似的不聽嘮叨。
車燈照亮面前兩三米的距離,四周都是寒冷空曠的黑夜,突突的發動機聲成為夜裡唯一的聲音,筆直單調的路面仿佛一條扭曲的蛇,把山緊緊纏住,緊緊纏到窒息。
我兜里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我騰出一隻手翻出手機,一看屏幕,可能是何才擔心他媽了。
&ldo;何在,你在哪呢?&rdo;那小子嗷嗷的叫起來。
&ldo;我和你媽快回去了,嬸兒沒事了,你和她說幾句吧。&rdo;
山風凜冽,在我耳畔噝噝的響著,那邊的何才半天沒回答我。手機里安靜了片刻,何才才用一種語氣怪異的說到:&ldo;在哥你說什麼呢,剛才醫院來電話了,叫你給我媽的手術簽字,我媽還在急診室呢。&rdo;
我身子一個激靈,摩托晃了兩晃。我慢慢的低下頭,看搭在我脖子上的那兩隻手,正漸漸長出屍斑。老太太聽見電話里的話,貼在我耳邊呵呵的笑,腐臭的氣息吹在我臉上,噁心的嗆人。
手機直接掉在了地上,我一斜眼睛,就看見一個人頭擱在我肩上,臉上滿是青黑色的屍斑和白毛!它白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看著看著還湊過來貼上我的臉,我去!
我神經繃到了極限,一個急剎車跳下車滾到路上。我以為這下該把他摔下去了,可是它趴在我背上,饒是如此仍舊纏的死死地。
&ldo;我都等了三個月了,換你了。&rdo;那東西說著收緊勒住我的脖子的手臂,它力氣大得驚人,我感覺不多時腦袋都能給他勒斷了。
&ldo;你留下來,留下來替我吧。&rdo;我這個後悔啊,早知道說什麼也不敢把顧二他們給的東西亂送人了,可是話說回來,你們他媽裝什麼神秘?就不能一次把話說明白,給張使用說明書也行啊!
我逐漸感覺喉嚨越來越疼,呼吸也越來越困難,看不見它在我身後的樣子,亦沒有辦法抵抗,難道就這樣死了。
突然間,我被緊緊箍住的脖子一輕,身上的東西似乎不見了。連滾帶爬的跑了三四米,我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能呼吸的感覺真不錯!
倒地的摩托前大燈還開著,正明晃晃的映著我。在我剛才爬開的位置,一個男人正騎在那東西身上,他兩手跟耙子似地一頓亂抓,只抓個血肉淋漓,對穿了心肝脾肺,那東西想往地里鑽,卻被一個小孩扯著腳鑽不進去。
竟是我剛才在醫院門口看見的那對父子!
&ldo;走啊!&rdo;男人沙啞的聲音仿佛是從喉嚨里擠出來似地。
&ldo;謝謝你救了媽媽。&rdo;小孩子力氣小,腳踝已經被那東西帶進土裡,但是他較足了勁,執著的抱著那隻腿不放。
我慌亂地的扶起車車,順手撿起了手機。最後一次回頭的時候,那孩子半個身子已經被帶進地底,只有男人還在苦苦撐著。
&ldo;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