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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在外的双脚无力地随着司马逸的步伐微微晃荡着,看在风瑜眼里,全是刺目的得意。
风瑜猛然咬紧了下唇,口中溢出腥咸的滋味。
司马逸就这么抱着李章进了宫,跪在景帝面前。
景帝的脸气得发白,身子颤颤地抖着,怎么用力都止不住。
“你说什么?!你……你要和他一起死?”
“是!儿臣自己种的果,儿臣自己承担!”
“你……你这是要挟孤呢?”
“儿臣不敢!儿臣只想留下他!”
“妖孽啊!”景帝痛心疾首地捶着桌子,指着司马逸半晌说不出话来,“当初是凌云聪,现在又来个李章!你……你何曾把孤和家国放在心中!你……你让孤如何放心把皇位交给你!”
司马逸心虚地低头,仍是不肯改口:“儿臣惶恐……”
“惶恐你还如此气孤!!你如何对得起你逝去的娘!”
“李章为儿臣出生入死,非凌云聪可比对……”
“他今日可以徇情私放,他日又怎知不会内外勾结!如此祸端,孤留不得他!”
“父皇怎可如此臆测污责!”
“孤便是纵你太多!孤……不能一错再错!”
“若父皇坚持治他的罪,儿臣与他同罪!”
“好!好!好!孤便改了这……”
景帝气得一跤跌入椅中,一句话没说完,双眼一翻,仰面而倒,喷出的一口血尽数又呛了回去!
殿内顿时一片大乱,再也无人管司马逸。靳白跟在师公郑品之与师傅郑一晏身后匆匆而入,眼角瞥见仍跪在地上的司马逸和兀自躺着不动的李章,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入夜后,景帝的情况益发不妙。郑品之与郑一晏几番施针用药,景帝饱受毒素摧残的脏腑却终是衰竭,回天无力。弥留之际,景帝死死地盯着司马逸,出气多于进气地颤抖挣扎,非要司马逸立誓不留李章不肯咽气。
司马逸僵硬地跪在床前,死不肯开口。悯妃哭得喘不上气,跪着哀求司马逸,司马逸闭目狠心不理。景帝直着脖子一口气吊了许久,终是死不瞑目!
安平二十六年腊月十九,景帝薨,司马逸继位,是为肃帝。
景帝薨后,悯妃伤心欲绝,几度寻死,都被侍女发现拦下。司马逸亲往鸣鸾宫请罪,悯妃痛骂司马逸不孝不忠,一扫温良谦婉的往日样貌,披发瞠目,状极癫狂。司马逸闷头任她痛骂,终不肯认错。悯妃大哭一场后,自闭宫门,不肯再见司马逸一面。
后宫中,因王豫章之事失势的仪妃和八王爷,挑唆其他不明真相的后妃、皇子,以景帝未能说完的半句话为依凭,质疑司马逸继位的正当性。
景帝共有六子。除了追随司马遥落了罪的七王爷,尚有八王爷和幼时被司马逸失手打伤的十三王爷,与司马逸同时具备继位的条件。事实是景帝临终前,妃嫔皇子齐聚广明殿,众人皆是眼巴巴地等着景帝改诏的,谁知景帝愣是被司马逸气得死不瞑目也不曾有改诏的意思,让众人更是气恨交加。
十三王爷司马退当年被司马逸在成贵妃的挑拨误导下失手伤了头,以至于智力大受损伤,一直都有些蠢笨。加上他的母妃也是个无见识的人,这次就被人挑唆着,跳到了前面。不但在拜祭时撒泼大骂司马逸,更在景帝大殡时当街阻拦,非要司马逸当众出示御印虎符,以示皇权的正当转接。
司马逸原本对当初的错失以及对父皇的愧疚而有所忍耐,这时见他闹得太不像话,也就不肯再忍,喝令禁卫把他拖走。司马退一路大喊大骂,直把司马逸气死景帝谋权篡位嚷了个人尽皆知!司马逸回去就把司马退圈禁了起来,却已挡不住朝堂上更凶猛的责难之声。
老御史继续揪着李章不放,谓之罔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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