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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沒忍住開口了——

「你怎麼在這裡啊？」

「路過。」沈斂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他往前走了一步。

兩人的距離本就不遠，沈斂路過洛昀時, 左手不小心輕輕地碰到了洛昀的右手。

洛昀頓時感覺被他碰到的地方隱隱有些發燙了起來，腦海里也隨即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畫面。

沈斂的手上有薄薄的繭, 平時看不出來，但碰觸到洛昀的皮膚時, 卻有著一種異樣的感覺。

算不上粗糙，可是在那種環境下感官被無限放大, 沈斂碰到他的每一處，都讓他身體戰慄。

何況那天晚上, 沈斂險些克制不住時，會故意用手在他敏|感的地方用力摩擦，又痛又癢, 那些紅痕，過了很久才淡下去。

壞東西，道貌岸然。

洛昀的喉結動了動。雖然這麼說，但沈斂偏偏又能克制住自己，還真對他沒有『半分逾越。』

此刻，讓洛昀極其在意的手指正指著櫥窗中的一塊蛋糕，「就這個了。」

沈斂買完，轉過身，又看向洛昀，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洛昀沒回答沈斂的話，抿了抿唇，問他：「你家和這裡一南一北，怎麼路過的啊。」

沈斂輕笑了一聲，瞥了眼攝影大哥，不疾不徐地道：「朋友在這裡。」

「哦。」洛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我來蛋糕，傅……師兄明天生日。」

沈斂對這個稱呼倒是沒有什麼反應，淡淡地「嗯」了一聲，將視線放在了展示柜上的蛋糕宣傳頁上，「換一款吧，你菠蘿過敏，這個，奧利奧蛋糕挺好的。」

洛昀聽到他的話，卻撇了撇嘴，「你懂什麼蛋糕好不好啊……你又不吃甜……」

話說到一半，洛昀突然停了下來，茫然地看向沈斂。

沈斂不吃甜的，可是他出現在了這裡買蛋糕，是不是，是不是說明……他是來找自己的？

洛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眸一亮。

沈斂也在這時接過了營業員遞過來的蛋糕。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短暫地交匯了一下，隨即，就見沈斂彎了彎唇，徑直地走向了門口。

仿佛真的只是路過這邊，順便買了個蛋糕回去而已。

只不過……

洛昀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下。

剛剛，沈斂在路過他的時候，在攝影機拍不到的地方，用手指輕輕勾了勾他的小指。

不是意外，沈斂就是故意的。

意識到這點的洛昀嘴角緊繃，面無表情地背過身去，躲開鏡頭，然後才慢慢地將笑容放大。

-

換了另外一款蛋糕後，洛昀回到了拍攝地。

傅雲臻給他開門之後先是愣了愣，隨後才反應過來讓洛昀進去了屋子。

洛昀一臉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嗎？師兄你看到我的表情好奇怪啊……」

「……奇怪嗎。」傅雲臻被洛昀的用詞笑到了，順手關上了門，「沒什麼，就感覺你出去了一趟，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外面有什麼奇遇嗎？」

「奇遇倒是沒有。」洛昀揉了揉鼻子，看著有些尷尬，但掩飾不住的笑意讓他這話聽起來並不是那麼可信，「就樓下遇到了個熟人。」

傅雲臻靜靜地看向洛昀，半晌，給他遞了杯水過去。

「喝杯水吧。」傅雲臻說：「額頭上都開始滲汗了。」

傅雲臻大概知道洛昀在樓下遇到了誰。那天的殺青宴，洛昀看到沈斂時，那下意識的反應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再仔細回想一下，在劇組遇到沈斂時，自己從洛昀的房車上下來時。雖然兩人沒有說話，但是明明眼神就已經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