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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鄭婕妤知道的時候,對方的東西都放的差不多了。
主殿原本是鄭婕妤的住處,若是叫敏才人住了,豈不是尊卑不分?
鄭婕妤便叫人去同敏才人說明情況。
她以為敏才人是不知道才鬧出烏龍,誰知她派去的人回來後十分氣憤,說敏才人沒見著,倒是她身邊的人趾高氣昂,不願讓位。
鄭婕妤聞言只能自己親自去瞧瞧,結果倒是見著了敏才人,可剛說了幾句,對方身邊的宮娥便高聲嗆她,說鄭婕妤如今不得寵,不若她家主子得寵,這正殿合該讓得寵的人住。又說她家主子身子不好,偏殿逼仄,不及正殿寬敞明亮。
言語之間句句譏諷鄭婕妤不得寵,不配住正殿。
那敏才人自然不似自己的宮娥如此沒規矩,可也沒怎麼攔。而鄭婕妤伺候陛下多年,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一怒之下便叫人掌嘴,想給那宮娥一個教訓。
誰知原本一直沒什麼動靜的敏才人這會兒倒激動起來,一直替自己的宮娥求情。可那宮娥也不知怎麼想的,都這情況了還一直嘴硬,又是幾句話下來,激得鄭婕妤不管不顧了,厲聲叫人動手。
敏才人見求情無用,便親自去攔,這才在混亂之中被蘭翠傷著。
「想是那敏才人早算計好的,甘露殿正鬧著,陛下便忽然而至,到的時候也不知先前發生了什麼,只見著敏才人顫著身子捂著自己的頰邊,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說是自己的錯,自己不應當去正殿,叫鄭婕妤息怒。」
季修儀越說越氣。
「分明是她挑起的事,最後陛下竟向著她,連問都沒多問一句,聽了敏才人的話便罰了鄭婕妤!」
聽到這裡,孟霜晚才算徹底弄清楚這件事。
這些事,甘露殿的人是不會告訴她的,畢竟是陛下親自處置的。也唯有季修儀,才能知道這其中的細枝末節了。
「你同本宮說這些,是想告訴本宮,鄭婕妤是冤枉的?」
季修儀沒作聲,但從她的神情來看,顯然是這麼想的。
「本宮也知道鄭婕妤是冤枉的。」孟霜晚嘆了口氣,「這麼些年,她的性子本宮自然清楚。」
季修儀這才忙問了句:「那殿下您怎麼對敏才人……」
她是想問孟霜晚為什麼還對敏才人如此和顏悅色。
「此事是陛下親自過問,親自下旨。本宮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事,陛下如何看待此事。」
季修儀自然是以為皇后被蒙蔽了,又因著敏才人而被陛下斥責才來同她說這些。
可孟霜晚為後十年,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在此事上陛下已然下了定論,她不過多問一句便被責備,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鄭婕妤受了委屈本宮知曉,本宮昨日已派了人回皇城替她安排,不至叫她回去之後叫人議論。」
儘管被天子親自下旨遣送回皇城,但只要還有皇后的關懷,鄭婕妤回宮後便不至於備受冷眼。
孟霜晚身為皇后,也只能做到這裡了。
季修儀顯然也知道,因而聽了她的話後十分感激,正要說什麼時,卻聽得殿外有動靜,孟霜晚因叫若月去瞧瞧。
若月領命去了,不一會兒回來。
「殿下,是慕充媛求見。」
孟霜晚有些頭疼。
「她來做什麼?」不是才晨省完嗎,怎麼又回來了?
若月猶豫了片刻,而後方道:「慕充媛說,陛下前日便應了她,今日一道用膳,結果她方才去了徽猷殿才知道陛下已經不在了。」
「陛下去了哪兒?」
「行宮外。」若月道,「和……敏娘子一道去的。」
話音剛落,孟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