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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白日離開時孟霜晚並未囑咐御前的人告知陛下自己來過,但御前的人都有自己的考量,皇后親臨求見,若是他們不告知陛下,那才是他們的過失。
因而對陛下知道自己去過的事,孟霜晚並不覺著意外。
她只是點了點頭。
「只是時候不巧,恰逢陛下不在,臣妾便回來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了殿內,各自在羅漢床兩邊落坐後,秦淮瑾才說了句。
「先前答應了敏才人陪她一道用午膳,昨夜她受了些委屈。」
「原想著不過半個時辰的事,不曾想竟這樣巧,趕上梓童來尋朕。」
他說著將手越過羅漢床上的炕幾,輕輕將孟霜晚的指尖納入掌中。
「梓童下回來記得提前叫宮人來說一聲,以免再撲個空。」
他說話時還是一樣的溫柔,也在為孟霜晚著想,叫她下回不再白去一趟。
孟霜晚低頭,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指尖,幾息後便也輕著聲開口。
「臣妾謝陛下關心,今日之事是臣妾思慮不周,原是想著同陛下說說話,誰知去的急了,竟忘了先叫人去問一聲了。」
說著便抬頭看向對方。
「敏娘子確實受了委屈,今早晨省時臣妾也瞧見了她的模樣,陛下去陪陪她,她心中也好受些。」
她的話得體而賢淑,叫天子聽來十分舒適。
「梓童果真是朕的賢內助,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這話以前他也說過,孟霜晚每每聽了都覺得心中喜悅,可今日卻不知怎的,生不出絲毫喜悅之情。
她只是和對方又說了幾句後,才將自己原本去徽猷殿的目的說出。
「臣妾也是一早才聽得說甘露殿的事,可甘露殿的宮人說的不甚明白,因而臣妾斗膽,想問陛下,昨夜究竟發生何事,叫陛下如此動怒?」孟霜晚邊說邊斟酌著用詞,「聽得說是鄭婕妤身邊的人對敏娘子動了手?」
她這話說完後,原本兩人之間溫馨的氛圍似乎變得有些凝滯,天子有半晌都沒開口,卻也沒放開她的指尖,只是不說話。
孟霜晚見狀心中自然緊張,可也不好再輕易開口。
好在,過了一會兒後陛下便說了句。
「確實如梓童聽說的那樣。」
接著將昨夜甘露殿發生的事大致說了遍。
原來昨夜來行宮避暑的隊伍剛到,人人都因著行了十餘日的路程而疲憊,敏才人和鄭婕妤又在一個殿中。
敏才人剛入宮,先前又染了許久的風寒,宮中的規矩自然不是很適應,且又因著未來過行宮,因此在入住時不當心將鄭婕妤的住處當作自己的,叫了人去收拾準備。
結果鄭婕妤知曉後十分不高興,便叫人將敏才人的東西都丟了出去,敏才人的大宮女去辯解,鄭婕妤越發怒了,便叫了自己的大宮女掌嘴。
原是是打算懲戒那敏才人的宮娥,可那宮娥是跟著敏才人一道入宮的,自幼關係極好,敏才人見她被打,心中不忍,便趕忙去攔,混亂之間自己倒被鄭婕妤的人打了。
「敏才人乃鄭婕妤殿中的隨居宮嬪,她不能好好待對方便罷了,還任由身邊的宮女欺辱敏才人,朕自然不能輕饒。」天子說完後還說了這樣一句。
顯然,在他的心中,無論開始原因是什麼,最終的結果就是敏才人受了傷,因此他要懲戒鄭婕妤。
可孟霜晚聽後,心中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陛下。」她緩聲道,「鄭婕妤做法確實不妥當。」
無論如何也不能隨意叫人將敏才人的東西丟出去,畢竟對方也是嬪妃。
「可鄭婕妤畢竟伺候您多年,且這回也是無心之失,她原也只是想懲罰敏才人的宮女的,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