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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像什麼?&rdo;

&ldo;像他的本相。也就是一隻六七尺高的大公雞。&rdo;

姑射忍不住笑出聲來，&ldo;那我改日可得去拜會拜會這位星君。我猜……他送的禮物，是不是一隻公雞的擺件?&rdo;

潤玉眸中寵溺，搖了搖頭：&ldo;這位昴日星君多少為自己的本相自卑，不會專門做一份公雞的擺件。我猜他送的器物應該與太陽有關，例如說，光明宮中有一種燈，白日收集日光，晚上點亮後，能讓夜晚的房間也亮如白晝。&rdo;

拆開賀禮一看，潤玉竟猜得一點不差，昴日星君的賀禮果然是一盞特別的&ldo;羲和燈&rdo;，燈罩特意用絕品白玉雕成了龍形。

姑射嘆服：&ldo;玉兒，你認識的仙魔比我多得多，你又這般聰明，我定是贏不過你了。那可怎麼辦才好?&rdo;

潤玉見她逐漸放開，開始顯露出小女孩的性子，更是喜歡，道：&ldo;龍兒說得有理。潤玉確實占了先機，不如這樣，這一局不算，從下一局開始，只要我猜錯了，便算你贏。&rdo;

這世間能做賀禮的東西千千萬萬，就算他再了解送禮之人、推理得再出色，也不可能完全猜准送禮之人的心思。規矩一改，還是姑射占了大便宜。姑射欣然答應。

她作為未來的天后，自然不能再像從前那樣不諳世事，對於天界諸神眾仙，她必須儘快熟悉，還有六界之中有名的人物，至少也該有所耳聞。在這個遊戲中，每拆一份賀禮，潤玉都會將送禮之人的生平、職位、逸聞細細向她說來。他的口才極好，又耐心講解，如此寓教於樂，姑射也記得紮實。

就這樣，兩人猜了十餘回，講解的時間遠遠超出了猜賀禮的時間。取勝的條件縱是艱難，潤玉還是比姑射多勝了三場，兩人坐下來開始商討&ldo;懲罰&rdo;事宜。

姑射道：&ldo;我們投入比賽，中間竟都忘了贏家可向輸家提條件這檔事。現在算來，玉兒比我多贏三次，我願賭服輸，你就直接讓我做三件事吧。&rdo;

潤玉想了想，變化出冰玉酒盅，替自己和姑射各斟了一杯酒，隨即舉杯道：&ldo;花看半開，酒飲微醺。冬至期間，小酌團圓酒寓意極好。還請龍兒與我對飲三杯，從此你我攜手，便是團圓。&rdo;

姑射小酌一口，無奈道：&ldo;玉兒真傻，喝三杯酒有什麼好稀奇的?你自己要浪費這三次向我提要求的機會，錯過了，以後我可不聽你的。&rdo;

潤玉笑而不語，低頭將美酒一飲而盡，又重新斟滿，如此三杯後，兩人才繼續遊戲。

這一輪，姑射在字畫欄挑了一個捲軸，赫然是姑射山神使送來的賀禮。

終於等到了姑射熟悉、而潤玉不熟悉的賀禮!對於深居淺出、不擅交際的姑射來說，這是何其難得。姑射決心拿下這局，尋思良久，才說：&ldo;陸霜擅書法，冰靈擅丹青，子霏擅詩詞，因而我猜這是一幅姑射山雪景圖，圖旁再配以詩文!&rdo;

潤玉想了想道：&ldo;我倒是覺得不會僅僅是一副雪景圖。神使對你素來極為關切，你出嫁定然是姑射山的頭等大事，賀禮不一定貴重，但必須有著特殊的意義，讓你一生都牢牢記得。是以，我猜這可能是一副尊師的遺墨。&rdo;

兩人一齊小心地打開捲軸。與潤玉猜得一樣，神使們送來的果然是姑射神人的真跡。

&ldo;師父……&rdo;姑射不由叫出聲來，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自幼冷傲堅韌，情緒起伏向來不大，此時見恩師遺墨卻不免心神大震。恩師從容赴死，求仁得仁，眼下她倒也並非是又想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