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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了?&rdo;潤玉道：&ldo;過兒是個好孩子，以前好，現在更好。你有志向，也有福氣，以後前途不可限量。我不是信不過你，是我有我的苦衷。&rdo;

楊過聽他嗓子雖變沙啞了，但語氣還是那樣溫柔，又嘆了一口氣。潤玉用掌心輕輕拍了拍楊過的腦袋，&ldo;你小小年紀，別老是嘆氣。&rdo;

&ldo;哥哥這樣胸中有氣，卻嘆不出來，才是最傷身的。想當初你我，龍姊姊，還有孫婆婆在一起時，明明認識的時間這麼短暫，那些時間卻是多麼快樂。現在孫婆婆仙逝，龍姊姊不知是否還在古墓，而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這四年間，你從不懂武功到如今過兒也打不過你，理應高興的呀。&rdo;

&ldo;潤玉曾得奇人傳授無上劍法，實乃潤玉人生一大幸事。可是後來從了軍，我便決定不再使用那套劍法。實是不想沙場的戾氣玷污那套劍術，而那套劍術也不是戰場上廝殺的打法。&rdo;

楊過尚未上過戰場，只和大多男孩兒一樣有著馳騁沙場的憧憬。&ldo;戰場上又是什麼打法?&rdo;

&ldo;但凡是上陣殺敵過幾回的老兵，都知道如何用最少的力氣殺人。殺人之術終究不同於武功，習武講究道義，不能使下三濫的手段。但沙場上講究的就是用最快、最省力的方法殺人，否則打個哈欠的時間，可能自己就死了。&rdo;潤玉用手比劃道，&ldo;比如，每一回出征，都有一排衝鋒兵負責威懾敵軍、沖亂敵軍陣型。騎的馬身上縛上兵刃，尾上縛葦灌油，頭上戴著惡鬼的面具。千軍萬馬就在你前方，別說是人，便是戰馬也會害怕。所以戰士會隨身帶著火摺子，如果馬兒不肯衝鋒，用火燒得它沖。&rdo;

潤玉語氣平淡，楊過卻聽得毛骨悚然：&ldo;馬兒不肯沖還可以用火燒它屁股，那人要是害怕了怎麼辦?&rdo;

潤玉道：&ldo;戰前的逃兵，一律斬立決。一旦上了戰場，你便不是你自己了，雖說不是人人都視死如歸，但真的到了那種場合，也就沒有退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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