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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玉：&ldo;……&rdo;

姑射問：&ldo;那歸墟的入口在哪裡?&rdo;

氐嬌道：&ldo;雪神放心，送佛送到家，我肯定會把你們送進去再離開。歸墟的入口千年一開，大門會在今天傍晚的潮汐之時開啟。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待。&rdo;

姑射挑了一塊石頭坐下，喃喃道：&ldo;距離上一次開啟，已經一千年了……&rdo;她始終不願說出她想要前往歸墟的目的是什麼，但潤玉看得出來，她有心事。

就連向來嘻嘻哈哈的氐嬌此刻都不說話了，莫名讓人生出一種他們不是在等待潮汐，而是在等死的錯覺。潤玉覺得自己有必要說些什麼緩解氣氛，便將自己在典籍中讀到的關于歸墟的記載結合自己的理解分享給二人。

&ldo;所謂歸墟，九野之水，天漢之流，莫不注之，而無增無減。歸墟境有五座山，東方瀛洲，西方員嶠，南方方壺，北方岱輿，中央蓬萊。歸墟本是虛無，那其中的具象亦是想像。人有五覺：形、聲、聞、味、觸。又有五感：心感，觸感，意感，人感，情感。是以這五座山的成因，大抵會與這些感覺有關。&rdo;

姑射誇讚：&ldo;你看的書真多。&rdo;

潤玉想了想，覺得不對：&ldo;其實潤玉不止喜歡窩在房裡看書，也經常去四海遊歷，並不是一個無趣之人。&rdo;小時候旭鳳好動他好靜，天宮裡總有人嘲笑他是個書呆子，雖說現在想來那些人只是想找個由頭嘲笑他，但在姑射面前，他自然而然地想展現一個文武雙全的形象。大抵這個習慣就和女子碰到心上人後會特別注意容顏一樣。

姑射直白道：&ldo;我沒有說你無趣啊。&rdo;

氐嬌終於又笑起來：&ldo;哎，現在我是由衷得希望你們兩個能回得來，跟你們兩個一起玩兒，可真是會教人上癮。&rdo;

潤玉：&ldo;我們並沒有在一起&l;玩兒&r;，氐嬌國主。&rdo;

氐嬌的眼中划過一絲落寞，卻又很快恢復了笑容：&ldo;第一次見面時我就說了，叫我嬌嬌就好。&rdo;

黃昏已至，潮汐逼近。

海水的暗潮一下子變大了，甚至衝散了魚群。氐嬌大喊：&ldo;不好!這是海底地震!而且這次地震來勢極猛，來不及躲避了!&rdo;

三人的運氣顯然不怎麼好，正趕上千年一遇的歸墟開啟，又逢海底震波。

潤玉變化出龍尾，將姑射緊緊圈住，又伸手去夠氐嬌，誰知須臾間三人中間就崩裂出一條極深的海溝。

潮水洶湧，燈籠魚和明珠草都不見了，海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ldo;嬌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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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射醒來後，眼皮像是被什麼東西黏住了一般，怎麼睜都睜不開。她感到自己枕在一片柔軟的東西上，像是一根巨藤，圈住她的身體，護住她的後腦。由於看不見，她只能伸手去摸，好像是鱗片，略有些濕滑……

既然能感到濕滑，說明這裡已經不是海底了。可這又會是哪裡呢?姑射一邊認真地想著這個問題，一邊自然地撫摸著那手感很不錯的靠墊，然後發現，那根裹著她的東西忽然動了動。

&ldo;啊!&rdo;

&ldo;姑射，是我……&rdo;這是潤玉的聲音。聽聲音，他好像很侷促、很害羞。

☆、歸墟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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