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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去書房?」姜靈夕眉梢微蹙。
「夫人,伯爺是擔心擾了你安寢。」來福一邊扶著林楚墨,趕緊解釋。
姜靈夕笑了笑,心下稍稍慰藉,「左右也沒安寢,扶他去正院吧。」
「好嘞!」來福笑的合不攏嘴,連拉帶拽的把林楚墨往正院裡扯。
可是快把他扶到正院,過月亮門時,林楚墨竟然抱著柱子不撒手,幾個人拽都拽不動,還大喊道:「不去正院!不能去正院!」
姜靈夕一愣,看著幾個人都拉扯不動的林楚墨,抿了抿唇,沉默了。
「夫人,伯爺還醉著,應當是一直想著,不能打擾您的。」來福訕笑一邊拽人一邊道。
許久,姜靈夕淡淡道:「罷了,他不願意,就送他去書房吧。」
一聽到去書房,林楚墨立刻就撒了手,搖搖擺擺被人送走。
姜靈夕佇立在原地,看著林楚墨的背影許久,終究還是收回了視線,沒有再進一步。
「夫人」紅枝看著她這般落寞的模樣,忍不住開口。
姜靈夕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事。
垂下眸子,恰巧看見了剛才拉扯間,從他身上掉落的荷包,拾起來一看,心不由的暖了起來。
這正是三年前,她穿著嫁衣快馬到長亭時,送給他的那個荷包,裡面還裝了她的青絲。
荷包的外面有不少磨損的痕跡,想來這三年他是日日帶在身上的。
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著,手指微動,將荷包拆開,看了眼裡面的頭髮,不過瞬間,姜靈夕感覺自己如墜冰窟,心涼的透透,連呼吸都快尋不到了。
這個荷包裡面的頭髮根本不是自己的!
睫毛輕顫,踉蹌一步,站不穩身子。
半晌,她顫抖著手,將頭髮塞了回去,蹙然收緊,忍不住死死捏著荷包,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紅枝和柳綠很少能夠見到自家主子這般傷心的時刻,都一時慌了神。
「我我沒事。」姜靈夕強行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將荷包交給小桃,聲音哽咽,「你現在便將這個荷包送到伯爺的書房去。」
「是。」不明所以的小桃接過荷包,趕緊跑遠。
閉了閉眼睛,姜靈夕穩了穩心神,「明日我們從宮中回來,便去東街逛逛,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子。」
「夫人!您是準備開首飾鋪子了?」紅枝壓低了聲音驚喜道。
她跟在小姐身邊這麼多年,深知小姐最喜歡什麼,縱使這三年來小姐都沒怎麼再畫花樣圖,可以前賣出的花樣圖分成還是被掌柜陸陸續續送來,也有不少的一筆錢。
「可是才伯爺回來,府上的事情定然很多」
「我管他那麼多?」姜靈夕拭去了淚水,親自拎著燈籠,順著門廊走到自己的正院,「已經為他管了三年了,也該他自己管管了!明日將帳目全都送過去!」
進門,她揮了揮袖子,鎮定下來,冷哼一聲道:「男人,只會影響我畫花樣的速度。」
。
第二天起床梳洗,姜靈夕見自己面色有些憔悴,又讓柳墨給自己補上一些妝。
「夫人不是平日裡總說唇脂不能太重,會看著戾氣重麼?」
姜靈夕看了看鏡中的紅唇,淡淡道:「戾氣重就重些,左右我喜歡便好。」
紅枝和柳墨對視了一眼,總覺得今日的夫人有些不一樣。
遞了牌子進宮,姜靈夕才到寧安殿前,就看見寧妃身邊常伺候的姑姑迎了出來,笑著道:「鄉君可算來了,娘娘都念道半天了。」
還沒等姜靈夕說話,便聽見殿裡傳來的聲音。
「妹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