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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批人站在结界面前。有人朝魔双大叫：“魔类，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魔类，你可以听见我说话。我现在问你，你知不知道魔族的弱点在哪里？知不知道魔族的下一步计划？”

魔双冷笑一声。

那人似乎很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甚至连魔双的一个表情都不放过，“轻蔑是我喜欢的表情。可是相比这个表情，我更喜欢痛苦的表情。你知道精神摧垮吗？”

魔双不说话。他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人类手里，他不说话、不做任何表情是最好的选择。

他当然知道什么是精神摧垮。这是人类发明的针对魔类的特殊灵法冲击，被施法的魔类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然他没有经受过，这都是其他魔类跟他说的。他倒想看看……这个精神摧垮是不是真的有传闻那么厉害。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你是还不知道虎的可怕。”那人说话极其缓慢，他打了一个手势，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走上前，在最外层的结界外排成一个五角星的形状。

“放！”

“啊————！”魔双全身开始痉挛，脸上青筋暴击，双手用力握成团。

持续忍受着极致的痛苦。

他没注意到，因为用力过大，他的指甲深陷手心，手心已经被抓烂，血不断流出。

“这点还不够？再加大！”

“嗯！”魔双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就像下雨般从额上落下！

“再加大！”

“报告队长，这已经是最大强度的了，如果强度再增大，他有生命之忧。”

“别管这个，加大！”

“是！”

魔双的五脏六腑都在撕扯着。

他以前以为他过的生活是暗无天日，但是他到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暗无天日。不间断的精神摧垮，身体麻木、疼痛、拉扯到极致，精神一直紧绷着，他怕他一放松，就会崩溃，那么那些人类的灵法便会无孔不入。

他在封印之下生活了二十六年，每天都尝试着冲破封印，每天都饱受封印之苦。他原本以为他承受痛苦的能力已经非常强，如今才发现他是这样不堪一击。

他在精神游离的边缘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到的是在言辞屋门前的那个场景。

他对药幸南恶语相向，药幸南隐忍离开。不知为什么，她的背影那样让人心疼，那样伪善的坚强让他的心仿佛冻结。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她忽然回头，冷冷道：“莫双，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会看着你一步一步走向毁灭。”

魔双猛然惊醒。

怎么是这样？为什么是这样的梦？难道这是一种预示？可是……那天药幸南不是说不怪他吗？

还有之前那一句“莫双”，那个人是药幸南吗？他直觉是药幸南的声音，可是药幸南来干什么呢？看他受侮辱、见证他的灭亡？

不，不是药幸南吧。魔双又恍惚起来。

到后来，他已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孰真孰假。庄周梦蝶……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魔双发现，他的五感开始消失。

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了，准确来说他已经无法产生及时的反应了。思维滞后、反应滞后。

突然外面响起声音。

可是……他也听不见了。

直到他感受到一个……坚定温暖的怀抱。

“我是药家第十一代传人药幸南，奉协会和家族之命来查看被关押之魔类，请开门。”

门卫并未多说，开了门。

药幸南不急不缓的走进去，颇有大将之风。

“你们守在外面就是，不必跟进来。”

药幸南走进去，直接上第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