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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問題所在,也是沈秋戟一直弄不懂的事。
有這樣的命格,他可以說是移動的護身符,也可以說是避難針,天命自沈秋戟入門立誓改命斷卻因果的那一日起,就註定這世上的危險之地沈秋戟必不可能去,他去的地方也絕對安全,百邪諸穢自動避讓,不會導致他意外身亡。
在這樣的情況下,醫院的鬼廊、明心樓的循環樓道、還有這一次寫生小組半組人見鬼的喜喪,好像所有會導致人死亡的邪門詭事,都叫沈秋戟遇上了。
而這些事情都有個相同點——那就是有顧絨在。
就仿佛顧絨在的地方,陰氣就特別容易匯聚成邪。
可是顧絨跟在他身邊還能撞邪見鬼,就是最大的邪!
沈秋戟曾經猜測過顧絨是不是天煞孤星的命,但是這又不可能。首先顧絨命骨太重,為帝王命骨,其次假設顧絨真是天煞孤命,那他家就不可能這樣有錢,他排行老二,他底下也不可能有弟弟妹妹出生,就算生出來了,也不可能活過十歲,偏偏顧絨有個已經在上高二,據說身體才倍兒棒的親弟弟。
再瞧顧絨一身的細皮嫩肉,一看就是從小沒吃過苦的嬌少爺,這樣的人如果還能是天煞孤命,那才是真是活見鬼。
沈秋戟都解釋的這樣明白了,如果顧絨這都還聽不懂,那他十幾年的書也白念了。
「所以……那個喜喪是沒有問題的。」顧絨呆呆地望著沈秋戟,怔忪莫寧,惶惑無已道,「是因為我的出現,才使得連路笑雩和謝梓晗都跟著見鬼了?」
顧絨猛然坐起,五指緊緊抓著沈秋戟的衣袖:「是因為我命格的問題嗎?就那個七兩二的骨重。」
「不知道。」沈秋戟還是這個回答,「我這些都只是猜測,你也別多想。」
顧絨又急切地問:「那有什麼辦法證明和我有關或者是和我無關嗎?」
「暫時沒有。」沈秋戟依舊搖頭,「不過我會幫你想想辦法的。」
於是顧絨頹然地又躺回去。
幾秒後他翻過身,沉默幾秒後背對沈秋戟說:「明天點完名後你們四個人就去寫生,我不去了。」
「你在說什麼呢?」沈秋戟聽著顧絨這宛如破罐子破摔的話就皺起眉,去扳他的肩膀,「就算是你的問題,難道你要這樣一直一個人躲著,不出去外面見人嗎?」
而且你自己待著,真撞了邪我怎麼保護你。
沈秋戟張張口,終究還是抿住唇沒說出這句話。
「不是,我只是想到了一個測試辦法。」顧絨身體軟綿綿由他擺弄,也不反抗,還輕聲給沈秋戟解釋,「按照我們前兩次撞邪的經歷,第一次見鬼之後後面各種邪門事都會接踵而至,喜喪的喜宴要擺三天,你們明天再去戲台那裡看戲,看看還會不會再見到髒東西。如果和我沒有關係,那你們也許還會碰到,也許也碰不到。但如果和我有關係,那即使你們看不到——」
顧絨緩緩坐起身,靠著床頭櫃吐出一口氣,平靜的眼睛裡是從未有過的堅毅:「我自己呆在宿舍這裡也會看到。」
來煥山寫生是覃城大學每學年都會安排給環境藝術設計學生的必修課,而這麼多屆環藝的學生畢業了,也都沒聽他們提起過基地宿舍邪門有鬼——明天他點完名就返回宿舍,一個人待在這裡。
如果這樣他都還能撞邪,那顧絨就有至少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肯定:一直以來都不是他不夠小心才會撞邪,而是邪來撞他。
可沈秋戟並不同意顧絨這個計劃,皺眉冷聲道:「那你見鬼死了怎麼辦?你不在乎自己死了就死了,你媽怎麼辦?」
「我不會死。」顧絨迎著沈秋戟的目光,「我已經很小心了,你忘了來煥山之前我們還調查過學長學姐有沒有在這裡碰到過邪門事,他們沒有。可我